“還不是你剛才說的那句話嘛,查一查就知道了。”郭育冷笑道。
張雷看了看四周都是廬州府合肥衛指揮僉事的兵,若是逼急了,這荒郊野外的,要是他橫下心來把自己這三個人直接滅了口那就不好玩了。於是便開口說道:“哈哈,大人莫驚,和你說笑話呢。話說我現在可以走了麼?若是可以了的話我們就回去了。”
“呵呵,原來張老闆嚇唬我呢,好好,請回請回。”現在張雷就是個燙手的山芋,根本就動不得,廬州府合肥衛指揮僉事還巴不得他早走,聽他這麼一說,趕緊表示道。
張雷對仇崖說道:“今天多謝你了,否則還真是有些麻煩。走吧,回去再說說,你咋就去京城了呢。”
“和我說什麼謝謝……好吧,先回去再說。聽聞徐家營如今可是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我還正準備去看看呢。”仇崖笑呵呵地說。
等一行人走了,廬州府合肥衛指揮僉事狠狠地瞪了蘇倫一眼,說道:“好險,你怎麼都惹上這樣的人物……啊,你居然都沒和本官說這小子是尚書大人的人,想害死本官?算了,這次看在你是蘇家獨子的份上就饒了你,以後有事情別叫本官,玩不起。”說完他跨上自己的坐騎,帶著人頭也不回地走了。
蘇倫獨自留在官道上,看了看前面廬州府合肥衛指揮僉事身著官服的背影,再看看張雷這邊幾個人有說有笑的,心中的恨意就算傾盡五湖四海的水也難以洗淨,腳下的土地都被他踩出了一個腳印來。
他咬牙切齒地發誓道:“張雷!既然每次都讓你那麼好運,那老子乾脆就給你來個魚死網破,不殺了你,老子誓不為人!”
“阿嚏……”正說笑的張雷突然之間打了個噴嚏,完了他深吸一口氣,笑道:“誰又在想我了。”
郭育突然問道:“張老闆,我不明白,既然你和尚書大人交情深厚,為什麼剛剛開始的時候你不告訴他們呢?”
張雷yīn笑道:“要是早就告訴他們那就沒的玩咯。”
“您的意思是?”郭育和仇崖都不明白張雷的意思。
張雷說道:“我原本的意思是等到他動我的時候我再拿出身份來敲詐他一番,這個蘇倫實在是太可惡了,我是看在他們蘇家是我張氏商會的一員我才這麼容忍他,沒想到他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我的底線。我的意思是直接把這個什麼僉事也給整了,讓所有人都知道,幫著蘇倫和我作對都沒有好下場。”
“那剛才張老闆說要和他算賬是不是就是想反戈一擊?”郭育想起臨走的時候張雷說的話,頭腦中漸漸有了頭緒。
“是啊。”
郭育奇怪道:“那為什麼後來又改口了呢?”
張雷笑道:“當時他們那麼多人,要是當場就來硬的我們三個人還不夠他們塞牙縫的,要是他為了保住自己冒險把我們給殺人滅口,那荒郊野外的誰知道?我們就死得太冤枉了。”
“哈哈,還是你想得周到啊,不過那這樣的話豈不是就沒辦法去找他們的麻煩了麼?”郭育問道。
張雷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吶,你可別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錦衣衛啊。”
“哦哦,嘿嘿……”
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起來。
“看,張老闆回來了。”剛到村口,立馬就有村民看到了張雷平安回來,頓時驚喜得大叫起來。
張雷一一和他們打招呼,儼然一個大官一樣。回到家裡面,羅德曼他們都在,姜玉陽看到張雷,說道:“張老闆回來了。今天你被抓走的時候我還去找了嚴知縣呢。”
“哦?找他做什麼?”張雷有些意外地說道。
姜玉陽說:“找他去救你呀,可惜的是他說他也沒辦法,到這裡來安慰大家稍安勿躁之後就走了,說是回去想辦法。張老闆,莫不就是嚴知縣想辦法把你們救出來的?”
張雷愣了一下,笑道:“是啊。”
既然張雷沒事,徐家營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和秩序,大家都在自己的崗位上各司其職。
再說蘇倫,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敗讓他惱羞成怒,並沒有直接回松江府的他把所有的人都召集到了一起。看著濟濟一堂數百人,他神情激憤地說道:“就在不久之前,咱們的兄弟被殘忍地殺害,我們不能無動於衷,不能讓張雷這個罪人逍遙法外。就算是有官府庇佑他,我們也不用怕,直接殺上門去。為了報仇!”
“為了報仇!”
“現在官官相護,走官府這條路是行不通的,先前你們也看到了,因為有尚書做後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