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雨來得真快。”張雷無可奈何地停下腳步,說道。
陳大勇送過來一把傘,笑道:“快到清明節了,雨水多也是正常的,清明時節雨紛紛嘛。”
“時間過得可真快。”張雷感嘆了一句。然後就撐著傘走了。
回到家裡面,儘管有油紙傘,張雷的身上還是沾上了雨水,於是趕緊洗澡。吃飯睡覺。
一直電閃雷鳴,每當下雨的時候,張雷睡覺的質量都會特別好,今天晚上他感覺睡了很長的時間,起來的時候天空卻還是暗暗的,外面嘩啦啦的雨水和昨天晚上比起來晚上來也不相上下,天上還時不時地閃過驚雷。
“這雨下的,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張雷有些發愁地說道。下這麼大的雨,室外的工程必須全部停工了。
既然沒辦法出門了,他也專心在家做自己的事情,倒也還算是清閒。
這暴雨一直下了十天。張雷的清閒生活才算是結束。倒不是因為外面的暴雨突然停了,而是知縣嚴覺說有重要事情和他商量。
張雷乘坐馬車來到縣衙,一路上連行人也沒有,小河水位暴漲。估計用不了幾天的時間就會蔓延到路上來了,張雷一路上都在揣測嚴覺這個時候叫自己來是做什麼。
外面看門的衙役也都無jīng打採的,確實,這種時候連出門的人都沒有,誰還沒事跑到縣衙來,除了張雷這種被叫過來的。
“張老闆。你來了,進來吧。”嚴覺正坐在堂上辦公,正對著大門的他一抬頭就看到了門口的張雷。
進了屋子,張雷把身上的水珠都抖落趕緊了,這才問道:“不知道大人這個時候把我叫過來是為什麼?”
現在他已經是錦衣衛百戶,雖然是買來的。但是從身份地位上面來說已經和嚴覺不相上下了,所以也就並不像之前那麼畢恭畢敬了。更何況他也並不是那麼一個對等級看得那麼重要的人。
嚴覺拿出來一個奏摺一樣的東西說道:“黃河決口。淮河流域被淹,災區縱橫百里,災民無數。最主要的是,中都鳳陽皇陵危在旦夕。你怎麼看?”
“這麼嚴重?”張雷嚇了一跳,之前看電視上面一下暴雨黃河就決口,他還以為是瞎掰的,黃河那麼寬,要藉口哪那麼容易啊?現在這件事情卻是真真切切發生在了自己的身邊,而且還參與其中了,給張雷的震撼可想而知。
“那大人的意思是?”張雷搞不清楚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嚴覺突然來找自己是什麼意思。
嚴覺說道:“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黃河決口要修堤壩,要賑災,要修皇陵,上面下命令了,要天下富戶帶頭捐錢捐糧食。”
張雷用右手食指指著自己的臉,笑道:“因為這個,知縣大人就把我叫過來?”
“你算得上是富戶了,而且你現在又有官職在身,更應該做好表率。”嚴覺點點頭落實了張雷的猜測,然後說道。
張雷鬱悶地說:“大人這麼第一個就找上我了?而且大人您今年貌似也賺了不少啊……”
嚴覺頓時大義凜然地說:“本官作為朝廷命官,自然會以身作則。”
“既然如此,那我也自然是要追隨大人的腳步的。就是不知道大人準備出多少?”張雷問道。
“這個……大家量力而行吧,本官猜想上面應該會下來一個捐獻標準的,本官今天叫你過來主要就是告訴你一下這個事情,待會兒還有其他的富戶都要來的,本官再一一和他們說了。現在的朝廷,唉,真的是拿不出銀子來了。”說起國庫,嚴覺都感覺到有些尷尬。
張雷自然是知道的,現在的朝廷連軍餉都發不出來了,哪還有多餘的錢來擺弄這些東西?就算是有錢,能夠到達災民手中的有十之一二就算是厚道至極了,官員可都沒什麼良心。
“那行,等具體的實施方案下來了之後大人再來和我說吧,我一定鼎力支援。”張雷意識到這是一個向上爬的好機會,在和嚴覺討論了一番之後,臨走的時候他這麼說道。
回到家之後,張雷又接到了錦衣衛送來的文書,與嚴覺叫他去捐錢不同,這文書上面更狠,直接說明了要前往中都鳳陽。
張雷頓時鬱悶起來,這麼大的雨,到處都在發洪水,還要去鳳陽,這不是折磨人麼?
但是他現在是錦衣衛。是絕對不能違抗上級的命令的,於是他把幾個主要的手下召集了起來吩咐了一些以後的事情,就在幾個家丁的陪同下前往中都鳳陽而去了。
鳳陽縣地處淮河中游南岸,北瀕淮河與五河縣相望。南部與定遠縣毗連,西部和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