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部分(2 / 4)

小說:宮女退休日記 作者:

,手掌貼在她小腹上,如果聰兒出自她的肚子……該多好啊。

豐鈺貼靠在他身上,聽見他胸腔鼓譟的心跳聲。她揚起臉,困惑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他不知想到了什麼,神色複雜得辨不清。

豐鈺環住他腰身的手緊了緊,擔憂地喚他“侯爺?”

安錦南長長嘆息一聲,牽著她的手與她一同靠在池壁上頭。

他聲音悶悶地道“昨日作證的兩人,你可識得?”

豐鈺早在疑心這件事,只是安錦南不主動說,她便沒多問,當即蹙了蹙眉,“昨日我距離公堂甚遠,看不分明。不過王翀我是知道的,另一位……卻是沒有認清。”

“孟玄容,孟厘。”安錦南輕輕吐出這個名字。豐鈺即刻反應過來“虞公公的義子?”接著面色一凜,手掌覆在他的手上“侯爺,可是宮裡……?”

如今兩人結成夫妻,生死榮辱俱是一體,豐鈺自然不可能不憂心他,神色難得地緊張起來。又想到上回那張方子,她只覺遍體寒,“莫不是,……連那藥方也是?”

安錦南自嘲地笑笑“想不到我安錦南遠離京城數載,手上兵馬全無,仍能叫人忌憚。”

伸手揉了揉豐鈺的頭髮,溫言道“你莫擔心,我與你說及,是希望你自己能多加提防。外頭事有我,你自不必憂心。”

想及孟玄容竟然走內宅那套手段,不由心裡發笑。

“我與孟玄容年幼一起長大。我還沒從戎的時候,常與他一塊玩耍。自我開始帶兵打仗,他就進宮做了御前侍衛。成婚後往來更少,稚子去後,我便請旨常年戍邊。對他關懷不多,慢慢淡了聯絡。後來他父親犯事,我是從朝廷邸報上知道的訊息。等我回來時,他已經做了虞長慶的義子。”

他甚少與她提及自己從前的事,多數關於他的傳聞,都是透過旁的渠道得來。若豐鈺沒記錯,這是安錦南第一次在她面前提起他上段婚姻和上一個孩子。

豐鈺以為自己會介意。

但很奇怪,並沒有。反而有些心疼,在他雲淡風輕說出“稚子去後”四個字時,她甚至不敢想象他的心境。

母親逝世時她還年幼,那時不懂死亡意味著什麼。可隨著年齡漸長,日子過得越發艱難,越會頻頻憶起從前的快樂和失去過後的痛楚。午夜夢迴時哭喊著從夢中醒來,太遺憾,太心酸了。

而這樣的痛,他不知經受了幾回。

世人言他命硬,說他剋死了父母妻兒,這真的能怪他麼?何至在最痛的當事人身上,又狠狠的紮上一刀,指著他說,一切都是他的錯?

豐鈺不知如何安慰他。她沉默下來,手在水中,無言的牽住他的手。

安錦南勾唇笑笑“我只是想不到,到今天,他還介意婚前那點破事。仇恨給人利用,幾乎害了你……”

豐鈺眉頭輕輕挑起,心裡一百個聲音在催促他將話說清楚,可面上還得端著穩重溫柔的模樣,不想安錦南看輕了自己。

安錦南這般風華,便是揹負刑妻克子之名,也從不少人在暗裡傾慕。她曾在宮中聽人說過,十七歲那年他第一回 凱旋迴京,夾道歡迎的人中躲著不少挽紗遮面的大姑娘,往他馬前扔花扔果,引得他朝哪邊看一眼,哪邊就是一派抽氣低呼聲。

是後來發生了太多事,以致他變了性情。手上沾了太多的血,煞氣自生。漸漸再沒人敢在他面前造次,更不敢輕浮地表示什麼。

對少年時的安錦南,豐鈺很好奇。安錦南見她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自己,一臉的興味表情,忍不住捏了捏她下巴“怎麼了?”

豐鈺想一想自己聽來那些傳聞,左足在下踢著水花,低聲道“孟君痛恨侯爺,可是因為孟夫人與侯爺過去有情?”

安錦南心裡覺得好笑,偏板起臉“便是有,那也是過去的事了……”

豐鈺怔了下,然後輕輕笑道“也是。”眸中光芒明顯隱了下去,下意識就想避開他,與他拉開距離。

安錦南沒給她機會,反手將人箍住,抱坐在池沿上,俯身盯住她的雙目,一字一句道“鈺兒,你、醋了?”

豐鈺給他盯得很窘,不自在地別開臉,言不由衷道“哪有?一如侯爺所言,那都是過去的事……”

“過去也不成。”安錦南面色沉下臉,幽深的瞳仁深深凝望著她“你知道麼?我每每瞧見你和文二立在一處,就有種想殺人的衝動。”

豐鈺愕然道“侯爺您誤會了,我與他根本……”

“男人看女人的眼光,是傾慕還是厭惡,很容易分辨。文二心裡沒放下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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