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她並非那等任性妄為的孩子。今早她還與我說,不想再惹二嬸生氣了,今生永不再見崔大人……”
身份在這,親疏有別,有些話豐鈺不好說,能替兩人解釋分辯的她都盡力說了,剩下的還要看那兩人自己,還要等二太太想通。
二太太愕怔片刻,“他……要去西北?”
豐鈺抿唇點了點頭。崔寧確實要去,卻不是朝廷調走的,是安錦南今晨發了火,將他攆了出去。可安錦南素來看重崔寧,旁人以為他因兩人私會之事遷怒崔寧,她卻暗暗覺得,他是在給崔寧創造機會。
建功立業,而後成家,男人不正當如此?短暫的分別何嘗不是對這二人感情的一種試煉?安錦南自不可能隨意將妹妹嫁了不值託付的人,崔寧要走的路還很長,能否透過這樣的試煉,還要看他自己。
安二太太久久未曾言語。
她忽而想到丈夫最後一次出征前,與她在窗下說的那番話。
“家裡都交給你了,你身懷有孕,定要保養自身,不必掛念我。等我凱旋歸來,必也能連跳數級了,屆時,我接你們孃兒幾個一同上京,也要給你掙個誥命,給咱們未出世的兒子掙個封蔭。”
說過這番話的男人,卻再也沒能回來。
她猶記得自己當時激盪的內心,只顧著哭,哭得看不清他的臉。緊緊揪扯著他的袖子,寧可不要那虛浮的繁華,只要他能實實在在的陪在身邊。
她沒讀過什麼書,在孃家根本不如兄弟們受寵。是嫁了給他以後,才明白給人捧在手裡疼的滋味多甜。
她捨不得他,捨不得他去賣命。
安瀟瀟昨夜和崔寧作別時,是否也是這種心情?
安錦南迴來時,已是深夜了。想及這個時候豐鈺多半已睡了,不想她又爬起來為他忙碌,在外院書房就梳洗了一番,換過衣裳後才準備往內院走。
未及踏出書房,就聽廊外一個熟悉的聲音道“侯爺,您安寢不曾?”
安錦南眉頭一凝,“嗯”了一聲。韓嬤嬤推門而入,在他身前福了一禮,緩緩道“侯爺,老奴今次過來,是想求個恩典。”
安錦南沉默地聽她說道“老奴年事已高,耳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