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蘭若緊緊抱住他不放手,傻笑了兩聲道:“見到你什麼病都好了。”
不過剛說完,謝蘭若又連連咳嗽了幾聲。
將離拍拍她的背,道:“先下來,吃藥。”
“我已經吃過藥了啊?”謝蘭若有些疑惑不解,記得睡覺之前鈴兒就餵過她喝藥了,怎麼將離見了她,又讓她喝藥。
將離卻道:“多喝點好得快。”
雖然沒聽過藥喝得多就好得快的道理,不過,有將離喂謝蘭若喝藥的話,不管喝多少她自然都願意。
於是她鬆開雙手,盤腿坐在床上,瞪圓水靈靈的眼睛打量著將離,一邊咳嗽,一邊看著他痴痴的笑著。
“君墨哥哥!”謝蘭若看了看他,又咬著嘴唇掩飾不住喜悅。
“嗯?”將離正從身後拿了碗藥出來,正盛了一勺要餵過來。
這藥分量很少只有半碗的樣子,喝上去也和鈴兒喂的不太一樣,不過謝蘭若也無心顧及,只管喝下就是了。
她喝了藥,看了看將離認真的模樣,一時竊喜:“總算被我逮到你了,我就知道,我不是在做夢呢!”
將離淡定的繼續喂藥,也不說話。
倒是謝蘭若,大概因為白天睡了一整天,現在跟打了雞血一樣的頭腦清晰無比。
於是就見這屋內,燈火昏黃,將離一勺一勺沉默的喂著藥,謝蘭若則坐在那裡死死盯著將離,像個小孩子一樣傻乎乎的發出“咯咯”笑聲。
湯藥喝完,依舊服下了幾粒藥丸,隨後將離自懷裡掏出一顆手指大小的東西,剝開上面白色的油紙,給謝蘭若塞進了嘴裡。
謝蘭若本還以為是藥丸,可這東西入口香甜,有股濃濃的奶味兒,喝完藥嘴裡的苦味兒立即便消失無蹤了。
“好甜,這是什麼啊?”謝蘭若含著嘴裡的糖,這甜味兒從舌頭上一點點順流而下,滑入喉嚨,流進了心田裡。
“是一個朋友自西域帶回來的奶糖,吃完藥嘴苦,若是吃上一粒就不苦了。”
“真好吃。”謝蘭若笑著點點頭。
將離叮囑道:“白天就不要喝藥了,等我晚上過來。”
謝蘭若不解的歪著腦袋:“為什麼啊?”
將離反問:“你知道你為何生病了麼?”
謝蘭若疑惑搖頭:“不知道。”
其實她也奇怪,好好的,其實也沒怎麼吹涼風,怎麼就突然病倒了呢。
將離坐到床邊,伸手摸著她腦後柔順的長髮,解釋道:“前天夜裡你突然暈倒,我便先找了個朋友替你看過了,說是你被毒蟲咬到,中了毒,這種毒特徵似是溫病,會使得體溫異常之高,降溫之後也如同風寒,不易被察覺,尋常藥物並沒有多少效果,若不及時治療輕則燒壞腦子,重則不治身亡。”
謝蘭若驚呆,看了看自己手背上的小紅疙瘩,突然想起前天晚上彈琴的時候,好像確實被一隻蜘蛛爬到了手上,不過被她捏死了,竟不知何時被咬到了。
這樣事情就說得通了,前天晚上她確實見了將離,可是後來毒素髮作她暈了,所以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昨天晚上將離來給她喂藥也確實是真的。
“那我豈不是差點死了?”謝蘭若不知怎的,說到這種話題,倒還突然撲哧的笑了出聲,想想就覺得開心,哪裡還有點劫後餘生的意思。
將離倒是不明白了:“你還笑得出來?若只是巧合不慎被毒蟲咬了還好,若是有人想要你的命,那你可就慘了,如果我不在,你現在腦子都燒壞了。”
謝蘭若歪著腦袋看著將離的眼睛,笑著問他:“君墨哥哥,那我是不是要感謝你救命之恩?”
將離冷汗:“還有,以後不許叫我君墨哥哥,若是被人聽見了像什麼話?”
謝蘭若癟嘴:“那我叫你什麼啊?”
“還是離叔叔,有人的時候不許對我摟摟抱抱。”將離又道。
“這也不許那也不許。”謝蘭若癟嘴之後,想了想,又笑了出來:“那你是承認你就是楚君墨了?”
將離看了她一眼,也沒說話。
謝蘭若指著他:“不說話就是預設。”
好吧,就算是預設吧。
謝蘭若想了想,突然想起辰兒,她一直為這件事心塞,想搞清楚,便問道:“辰兒是你和誰生的啊?”
將離冷冷回答:“和你生的。”
“胡說,我都死了十多年了!”謝蘭若翻了個白眼,一掌拍了過去。
將離順勢抓住她的手握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