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們關注度最高的,自然是一年一度在玉鏡湖邊舉行的龍舟競渡盛會,甚至當今皇帝也會移駕至湖邊行宮觀賞賽龍舟,與萬民同樂。
這場面盛大,人們比肩接踵,幾乎擠滿了整個湖岸,歡呼雀躍之聲能震破天際。
賽龍舟的團隊帶著各種花樣的龍舟,都是各地挑選前來參賽的精英,勝者將得到陛下欽賜豐厚賞賜。
今年,與以前不同的是,當朝兩位重要人物也要加入到這賽龍舟的隊伍中來,一個是太子,一個是四皇子,各自穿著緊身的便服,帶著做工精緻的豪華龍舟,以及精心挑選的強壯幫手,與其他龍舟賽手一樣等候在起點處。
遠遠的,皇帝高坐行宮閣樓之上,瞭望見太子和四皇子竟不約而同的出現在龍舟上,登時還有些吃驚,仰頭大笑道:“哈哈,太子和老四今日也要來賽龍舟麼,朕為何從未聽誰提起過?”
一旁端坐的皇后錦衣華服,笑容端莊道:“看來是他們有意給陛下一個驚喜。”
說來,皇后倒是有些狐疑,加入到賽龍舟的隊伍,這明明是四皇子暗中想出來的新花樣,想要在這端午節的龍舟競渡上大展身手,一舉拿下冠軍,討得皇帝歡心,大加讚賞一番,怎麼的,太子也突然跑進來參合了呢?
皇帝拍手叫好:“有趣有趣,朕倒要好好看看他們誰的龍舟速度更快。”
對此,四皇子溫景瑞自然也是疑惑不解,看著旁邊太子淡定自若的站在龍舟一側,一時倒覺得有些不像他印象中的太子。
太子看上去文文弱弱的,戰時也只是在營中出謀劃策,不曾出去領軍打仗過,這也是朝中許多武官都瞧不起他的原因,畢竟初建國,武官的地位比文官要高上許多。
沒想到一向不愛舞刀弄槍的太子,今日竟要來划龍舟,看他那弱不禁風的模樣,劃得動槳麼?
“皇兄,沒想到還真巧,你也這麼有興致來參與今年的龍舟競渡麼?”溫景瑞笑臉盈盈的和太子打了個招呼,這眸光之中閃過一絲不屑之意。
太子目無表情,不怎麼友善的回應:“怎麼,你可以來我就不能來麼?”
溫景瑞笑容變得有些尷尬,應了句“自然可以”,就不太樂意的退了回來。
當然,太子話少,而且總是直言傷人,不懂得巧言變通,這也是大臣們不擁護他的大多數原因,因為那種傲慢不羈的態度已經得罪了太多人了,而且他自己也不是很在意。
溫景瑞退回去之後,裝作無所事事的四下張望,心裡卻在琢磨著:今日也奇怪,太子怎會破天荒的出來划龍舟,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而且還當著這麼多京城百姓的面,太子要和他比龍舟,那他就只能贏不能輸,可不能讓皇帝和這京城眾多百姓看了笑話。
也是在這龍舟競渡的現場,雖然豔陽高照,可人們絲毫不受影響,熱情洋溢,簇擁在湖邊等候著午時開始賽龍舟。
而在望月樓這邊單獨隔開,則聚集的是各個名流世家公子和想要湊熱鬧的各大家族姑娘們,不管閣樓上還是閣樓下的湖邊,都已經是擠滿了人,伸長了腦袋,希望能看得更仔細一些。
今日,因為顧月見的邀請,謝蘭若也來了望月樓,遠遠的瞭望賽龍舟的盛大場景。
這次顧月見請了謝蘭若,便沒有再請水玉卿那幫人,免得又讓謝蘭若尷尬。
不過可惜她們來得有些晚了,閣樓上都已經擠滿了人,只得跟隨著其他姑娘的大隊伍,圍繞在湖邊欄杆處站立著,有旁邊丫鬟打著油紙傘遮陽,又以團扇扇著風,悠閒的等候龍舟賽事的開始。
顧月見與謝蘭若兩人也是好些日子沒見面了,藉此機會好好敘舊了一番,顧月見也問起了謝蘭若前幾日聖旨賜婚的事情。
“我聽說你有幸得陛下賜婚,還真是替你高興呢,恭喜恭喜。”顧月見不知內情,便還覺得值得慶賀。
一提到這個,謝蘭若就撇下眉,愁眉苦臉道:“實不相瞞,這並非什麼值得慶賀的喜事。”
“四皇子風流倜儻,玉樹臨風,不知有多少姑娘求之不得,都羨慕你剛來京城不久,就有幸得四皇子傾心,更有陛下賜婚,怎麼,你對這婚事不滿意麼?”
謝蘭若吶吶回答:“婚姻大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不滿又有何用?”
她這段婚事,雖然算不上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當今陛下金口玉言,父母自然不敢反對,即使家裡人也不是很滿意,還不是都勸她認命。
說著,就聽周圍驚喜的歡呼聲叫道:“開始了開始了,快看!”
“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