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勞?”
蕭祺然揚起明媚的笑:“有賞嗎?”
皇帝狠狠剜了眼他:“不知輕重!平日裡抗旨天天往相府去看人也就算了,現在還想氣死他?你是不是也想氣死朕?”
“父皇洪福齊天,萬壽無疆。”蕭祺然看似恭順的低著頭。
皇帝押了口茶,平復下心緒:“你是不是還放不下前頭那王妃?”
“後頭王妃也是她。”蕭祺然說。
皇帝瞥了眼他,很不理解。
蕭祺然被他看的渾身不舒服:“您有話就說,這麼瞧著人,��沒擰!�
“朕看你不像是個情種,怎麼就對顧七七這麼長情?”皇帝問。
蕭祺然嘴角勾起一抹挑釁:“誰讓她是我髮妻呢。結髮夫妻,哪能說棄就棄。您說是吧?”
皇帝似乎想起什麼,神色微暗。他撥弄了下拇指上玉扳指,抬頭問蕭祺然:“潼關的人選還未定下,朕想你去頂個兩個年。”
蕭祺然詫異。
“現在護國公和顧相各執一詞,選誰都少不了一場麻煩。你去最好。”
蕭祺然冷笑:“我要是死在那裡,誰都乾淨是不是?”
皇帝怒斥:“胡說!朕這是為你好!你瞧瞧老三,再瞧瞧你自己!你有什麼?”
蕭祺然噙著一抹笑,神色滿足:“我有七七。”
皇帝恨鐵不成鋼:“成日圍著個女人轉,能有什麼出息?朕有心培養你,你難道還要辜負朕?”
你難道沒辜負蘇卿卿麼?
這話在蕭祺然嘴邊轉了一圈,又被他生生忍住。
他握拳低下頭去,冷著臉垂眼道:“我不去潼關。”
“必須去。”皇帝命令。
“那你就殺了我吧。”蕭祺然死豬不怕開水燙,“我不想稀裡糊塗死在潼關,也不想你們趁我走後,逼死七七。”
皇帝惱怒:“說什麼胡話?你在潼關有將士保護,至於顧七七一個弱女子,誰會跟她過不去?”
“那七七的眼睛怎麼瞎的?刺客又是誰派的?”蕭祺然接連問。
皇帝慍怒的沒出聲。
蕭祺然又說,“潼關如果非要去個皇子的話,三哥應該挺樂意。他不是一直想往軍中安插人手麼?這麼好的機會,錯過太可惜了。”
皇帝聽得出他話語裡的嘲諷,摔了手裡的奏章站起身,指著蕭祺然怒罵:“你就作吧!朕的一片苦心,就當是餵狗了!出去領三十板子!”
蕭祺然不屑輕哼,任由太監們打了三十大板。
太監們下手有分寸,不會傷到筋骨。但三十大板下去,饒是蕭祺然身體再好,也著實夠嗆。
然而他愣是一聲都沒吭。
張公公看得心疼,一早就給他請好太醫。
蕭祺然卻沒讓上藥,打完板子,自己扶著小太監的手起身,慢慢朝外走去。
“殿下,您好歹上個藥吧!”張公公追上來。
“不必了。”蕭祺然啞聲道。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他渾身都是冷汗,背脊卻挺的筆直,彷彿誰也不能將他折斷。
張公公握著藥瓶又勸:“那您把藥帶回去,讓府上人給您看看。不能小看了這傷,萬一落下病根……”
蕭祺然揮揮手打斷他:“好意我心領了,我沒事,你回去吧。要是有治眼睛的良醫,再給我介紹。”
張公公心裡一瞬間酸楚的很。
瞧著蕭祺然獨自一人緩緩走在幽長死寂的宮道之上,他彷彿又看到當年那個怯生生躲在冷宮中孤獨無助的孩子。
張公公派人將藥送去晉王府,白管家一拿到就知道蕭祺然被打,早早準備好了府醫。
然而,一直到天黑都沒見蕭祺然回來。
顧七七用過晚膳等了很久,都不見蕭祺然,有些疑惑:“去問問白管家,殿下去哪裡了?”
“白叔也說不知道呢。殿下許是外面有事耽擱了,您先歇息吧。”糖漿道。
以前蕭祺然也經常回來得很晚,但自打她眼睛看不見後,蕭祺然亥時前肯定已經回家陪她。
顧七七心裡湧起一陣不安,讓糖漿拿了幾塊銀子出去打探訊息。
白管家哪裡敢收她的銀子,原本因為不想顧七七跟著擔心,就沒告訴她,如今只能實話實說。
一聽蕭祺然捱打了,顧七七的心跟著揪起來:“那殿下還好嗎?他怎麼還不回來?別是倒在路上了吧?”
“奴才問過宮門口的侍衛了,都說殿下進宮到現在還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