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形圖。”
宮琰神情微動。
蕭祺然滿是可惜的扶住顧七七的手臂;掃了眼宮琰後嘆息:“看來還是燒掉吧;免得你家老頭子死了也不得安生。”
“你真的找到了?”宮琰狐疑。
蕭祺然反問:“關你什麼事?你又不給我媳婦看眼睛。地宮裡那麼多寶貝,本王以後要是被削爵,就指著裡頭的死人財過活了。”
顧七七越聽越糊塗;同時也越來越詫異。
神醫宮琰要盜墓?
還是挖他親爹的墳?
他爹應該是如今皇帝的父親昌惠帝吧?
蕭祺然扶著她往外走;顧七七心底的失落逐漸湧起;就在蕭祺然提醒她抬腳跨門檻的時候,宮琰出聲:“我可以醫她。”
顧七七大喜,立刻循著聲音的來源望去。眼前依舊是一片黑暗,可她卻彷彿在這一瞬間看到光亮。
蕭祺然嘴角也微微揚起,壓制不住的喜悅。他示意糖漿扶顧七七進屋;自己則特地拖著宮琰落在屋外。
“可以治好嗎?”他輕聲問;生怕又讓顧七七白高興異常。
宮琰掃了眼屋內,淡淡道:“我瞧她眼睛除了無神,沒有其他症狀;應該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我先去檢查一下。話說在前頭,我只能盡力一試。在此之前,你要把地宮圖給我。”
蕭祺然不讓步:“治好她,地形圖我給你。治不好,你還是自己去找盜墓賊吧。”
宮琰狠狠剜了眼他一眼,邁步進屋。
顧七七廳堂中的坐在玫瑰椅上,心情忐忑。
“一點亮光也感受不到嗎?”宮琰問。
顧七七點了點頭,又在宮琰的詢問下,仔細說完自己眼盲的過程。
宮琰吩咐徒弟拿銀針。
蕭祺然眼中浮現起深深的心疼,寬慰顧七七:“可能要扎針,為了眼睛好,咱們忍一忍。”
顧七七乖巧的點頭。
蕭祺然又摸了摸她的頭。
宮琰嗤笑:“要真這麼心疼,我扎她一針,給你來十針?”
“別別別,我可以忍住的。”蕭祺然還沒出聲,顧七七忙擺手。
被王妃保護著的晉王殿下對宮琰露出得意又炫耀的笑,得到單身狗小叔叔深深的鄙視。
“先扎你幾個穴位,要是有酸楚或其他的感覺,你就說。”宮琰囑咐了顧七七一句,將銀針用燭火烤過,往顧七七眉心扎去。
顧七七蹙眉,又強迫自己放鬆。
蕭祺然關切的問:“疼嗎?有酸楚感嗎?”
“有一點點……不是很強……”顧七七仔細說。
宮琰如法炮製,又落下七…八根銀針,紮在要緊穴位上。
除了針扎的疼痛,顧七七都沒有其他特殊的感覺。
蕭祺然都快懷疑宮琰是將對自己的報復都施加在了王妃身上,忍不住出聲:“能少扎一根你就少扎一根,會疼的。”
宮琰白了眼他:“那你來治?”
蕭祺然默默閉嘴。
顧七七寬慰他:“不是很疼,我能忍住呢。”
“嗯,七七最勇敢了。”蕭祺然讚揚她,同時想起記憶深處曾經護著他的小小身影。
他出神間,宮琰收了手,而顧七七腦袋上還扎著九根銀針。
蕭祺然忙問:“怎麼樣?”
宮琰若有所思:“沒有特殊的感覺,每個穴位都能感受到疼痛,說明經脈並沒有問題。既然是被煙燻瞎的,很有可能是中毒。”
蕭祺然擰眉:“你的意思是建造馬車的木材有毒?”
宮琰掃了他一眼:“也可能是馬車裡的東西有毒。”
蕭祺然眼神幽暗。
馬車是他派人特製的,全程都有心腹督造,應該不會有問題。而馬車裡的東西也都是他平時所用,有專人負責。
如果是要下毒害他的話,完全有別的方法。而現在是七七瞎了,還是個意外,那麼問題就出在別的地方。
他問糖漿:“王妃出事那天,車裡有什麼?”
“點心、話本、棋盤……”她掰著手指頭一樣一樣的數,都覺得沒什麼問題,忽然靈光一閃,“啊!還有蓮蓉特地讓帶上的軟枕!說出遠門路上顛簸,讓王爺王妃墊著舒服些。”
顧七七已經聽出來苗頭,但她腦袋上頂著九根銀針,怕一開口就牽扯到,沒有出聲。
糖漿有些害怕,縮著腦袋問:“軟枕蓮蓉也送了我兩個呢……奴婢不會也中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