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商議其他大事。
下了朝,顧國良壓著得意走到蕭祺然身邊:“多謝晉王殿下提醒,要不老臣還想不起唐燁將軍是最合適的人選。”
蕭祺然白了眼他,懶得說話。
顧國良又追上來,“七七的眼疾如何了?”
“丞相瞎一回,不就知道了?”蕭祺然沒好氣的說。
顧國良心中不悅,但為著自己的小算盤還是耐著性子說:“七七是老臣的親生女兒,老臣自然關心她。”
蕭祺然冷笑著瞥過他身後:“丞相不用再跟本王虛情假意,喏,你親外甥來了。”
顧國良驚訝的轉身,瞧見齊王站得不遠不近,朝他微微一笑,隨後離開。
兄弟倆很快將他甩開很遠,一個可怕的念頭忽然閃過顧國良的腦海——在齊王和晉王之間左右搖擺,他很有可能竹籃打水一場空。
九皇子年紀尚幼,倒是好控制。可皇后絕不願權柄旁落,到時恐怕他也無法輕易擺弄九皇子。
這麼一看,倒是蕭祺然成了極好的棋子。
這幾年的時間足夠顧七七生一個孩子,就是生不出兒子也不打緊,只要能懷孕,他就能為顧七七找一個兒子來。
等助蕭祺然上登基,再找機會暗殺掉他,便能讓顧七七抱著孩子垂簾聽政。七七懦弱膽小,又沒有強大的幫手,可比皇后好控制的多,將來肯定事事都聽他這個父親的。
顧國良越想越覺得可行,被蕭祺然冷臉相對的不滿也散去不少,歡喜的去了內閣。
蕭祺然上朝,顧七七在府裡實在悶得沒意思,決定上街走走。
街市上熱鬧非凡,她特地讓車伕走慢一些,自己坐在馬車內聽叫賣聲不絕於耳,腦海中不斷浮現起自己曾經見過的畫面。
她有些難過,但還是笑了笑:“糖漿,我聽見有賣小山楂的。”
“奴婢這就去。”糖漿跳下車,一眼就找到了不遠處的小攤子。
滾著糖漬的山楂看著特別誘人,糖漿看了幾眼確認都不錯後,一顆一顆為顧七七挑選。
街道兩邊擺了各色小攤,行人如織,偶爾還有商隊經過,再加上晉王府加大加寬的馬車杵在正中間,饒是大路也顯得狹隘。
糖漿挑得用心,等得時間自然也長。
顧七七本就是來打發時間的,並不在意,卻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聲響亮的呵斥:“何人擋道?趕快給讓開!”
晉王府的徽記印在馬車兩側,前方車簷上倒是也掛了個小牌子,但對方顯然沒有看到。
從來都是別人給晉王府讓路,車伕是晉王府的人,聽到對方語氣不善,自然不會讓人踩晉王府一腳,沒好氣的吼回去:“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憑什麼要讓?”
對方似乎也是第一次遇上這種事,詫異了一下,立刻扯嗓子喊道:“我們可是齊王府的車!”
車伕老餘這下尷尬了。
誰不知道齊王和晉王不和,他今日要是讓了齊王府的車駕,那不是給晉王丟臉嗎?
想到這裡,他立刻也自報家門:“我們是晉王府的車!車上坐的是晉王妃!”
周圍的人紛紛驚呼。
他們不認識王府徽記,只知道這車出自權貴之家,沒想到身份竟然這等貴重。
對面的車伕驚訝,脫口而出:“我們車上坐的是齊王殿下!”
才為顧七七身份驚訝過的民眾再一次震驚了。
今兒個是什麼日子?
怎麼全京城數一數二尊貴的人都來了這條路上?
本想息事寧人給對方讓路的顧七七聽見“齊王”二字,怔了一下。
下一刻,車外響起高呼“齊王千歲”的聲響。
“王妃……齊王下車朝我們過來了……”老餘忐忑的彙報。
顧七七壓住煩亂的心緒,聽著車外不斷靠近的腳步聲,心臟猛跳。
齊王蕭浩言淡笑著吩咐行禮的眾人起身,齊王府的侍衛將他與民眾隔開。蕭浩言站在晉王府的馬車外,一眼不眨的望著視窗。
糖漿抱著一袋子糖山楂朝他福了福身:“王爺,我們家小……王妃眼睛不好,不方便下車與您見禮。”
蕭浩言微微頷首,朝著車內輕輕的喊:“七七……”
顧七七一瞬間心亂如麻。
心底最深處彷彿被一把鋒利的刀子割開,湧出一個溫潤如玉的男子面容。
她以為不會再見面了。
後來嫁進晉王府,她明白還會相遇,便想最多也是家宴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