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七七傷心的哭嚎:“小叔叔您一定要保住我和殿下的孩子!求求您!”
宮琰仔細切脈,慢慢明白了什麼,神情漠然的瞥向她。
顧七七又痛哭流涕,“神醫救命……”
懷疑完自己醫術的宮琰默默收回手,開始他的表演。
“銀針。”宮琰面色凝重的吩咐甘草,同時對皇后說,“讓蕭祺然過來。孩子都要保不住了還蹲什麼大牢?晚來一步,小心連媳婦都見不著!”
皇后急得跺腳,這下也不敢再瞞著,立馬讓人去通知皇帝,求他放蕭祺然過來。
光是孩子沒保住就夠蕭祺然殺人放火,要是連顧七七最後一面都沒見著,蕭祺然能反了這天!
宮琰快速寫完藥方丟給甘草,“你去抓藥,熬了送來,不許讓別人插手。”
皇后聽了心裡不舒服,感覺宮琰這話是故意說給她聽的。正想借機表清白,宮琰排好一列銀針,在顧七七嗚咽中,冷冷道:“我要施針,無關人員都出去。”
皇后不放心,想留下:“本宮……”
宮琰神情冷漠:“出去。”一針下去,扎暈了顧七七。
皇后看得心驚膽戰,忙走了。
宮琰與蕭祺然私交不錯,他肯定比誰都想保住這孩子。若是連醫術極好的他也無力迴天,其他人怕是更沒有辦法。
宮琰下針,一旦顧七七還有個好歹,皇后心想自己至少還有個推脫的物件。
她走出門,山竹和糖漿立馬關上門,同時一前一後的盯梢。
宮琰拔針,顧七七醒來,正又要嚎,宮琰冷冷打斷她:“別裝了,屋裡沒外人。”
顧七七謹慎的瞥過周圍,見的確如此,長舒一口氣:“快給我倒杯水,嗓子都要啞了……”
糖漿噠噠噠跑過來倒了杯茶水給她。
顧七七一口氣全喝了,緩了過來,衝宮琰一笑:“多謝小叔叔仗義相救。”
宮琰發出一聲嗤笑:“你們夫妻還真是絕配。這回怎麼了?”
顧七七褪下自己手上的檀木手串:“您瞧瞧這個。”
宮琰不以為意的接過,隨後又臉色大變:“果愁?”
顧七七點點頭:“這個也用果愁汁浸泡過。”
“不,這就是用果愁枝做的,用檀香薰過來掩飾其味道。時間應該還不久,否則不會殘留果愁的味道。你哪來的?還敢戴身上?”宮琰面色凝重。
顧七七說了經過,宮琰冷笑:“她可真是太迫不及待了!這就要趕盡殺絕!”說著一愣,斜睨顧七七,“你不是皇后侄女嗎?”
顧七七鼓腮:“我還是殿下的妻子呀……”
宮琰狐疑的打量著她:“那你現在想做什麼?”
“我剛剛在皇后那裡喝了一杯茶,她單獨讓人沏的。”顧七七看似提起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宮琰會意,將檀木手串丟給山竹:“讓蕭祺然的人去做。”
山竹自然也懂,面上的謹慎立刻化作一副焦急,衝外頭大喊:“有沒有熱水?快給王妃準備熱水!”
皇后不解,又不是要生了,要什麼熱水?
但她還是派人去給顧七七燒水。
山竹不能離開太久,她趁著沒人注意,找了個不起眼的地方叫來暗衛,將果愁手串交給他,按照顧七七的吩咐一一叮囑好,又馬上回去。
皇帝聽說顧七七要小產時,第一時間就想瞞著蕭祺然,讓顧七七乾脆就這麼一屍兩命算了。時候隨便編個理由搪塞,就算蕭祺然不信,人都死了,他還能怎樣?
可得知宮琰已經過去,皇帝便知瞞不住,只能派人放蕭祺然出大牢。
彼時,蕭浩言正在問蕭祺然:“七七的眼睛什麼時候好的?還是她從未盲過?”
躺在棉被上翹著二郎腿嗑瓜子的蕭祺然瞥了眼他,反問:“好好的誰會咒自己瞎?”
“那是什麼時候好的?十九叔治好的她?”蕭浩言問。
蕭祺然不想回答他,沒好氣的說:“別人的媳婦你這麼關心幹什麼?是不是又想捱揍?”
昨晚顧七七從他這裡逃走的時候,蕭浩言就隱隱覺得不對勁。等看到顧七七接二連三的給蕭祺然送東西,他才意識到這丫頭看得見。
蕭浩言縱然為顧七七復明感到高興,卻也為她瞞著自己而感到苦澀。
他知道自己是自作自受,可心裡就是不甘。
“她明明看得見卻裝瞎,你知道這可是欺君之罪?”蕭浩言沉聲道。
蕭祺然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