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帕誣陷我母后嗎!”
皇后問:“誣陷她什麼?”
蕭祺然說不出口,狠狠剜了眼她一眼。要不是理智阻止,他這會兒恨不得殺了皇后。
蘇卿卿已經死了十五年,竟然還不放過她!
顧七七知道皇后膽敢這麼做,肯定是有充足的準備。她怕蕭祺然和宮琰衝動之下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正中皇后下懷,望著皇帝手中緊緊捏著的錦帕,鼓足勇氣站起來
“皇上與蘇皇后是結髮夫妻,她是什麼樣的人您應該很瞭解。七七認為……”
一直處於懵逼狀態的顧國良這是也反應過來,他暗瞪了眼皇后,責怪她太過沖動,竟然做這麼大膽的事,同時也低聲呵斥顧七七:“七七別胡鬧,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蕭祺然怒斥回去:“閉嘴!你憑什麼打斷七七!”
一頂綠油油的帽子在自己腦袋上飄著,隨時都會落下,皇帝的臉色陰沉的能殺人。他打量著顧七七好一會兒,沉聲道:“你與蘇卿卿都沒見過面,就想為她說話?”
“七七想按事實說話。”顧七七搜腸刮肚,壓著滿心驚惶強迫自己表現的鎮定,“皇后娘娘的話說到這個份上,不必明言,在座的也都明白她的意思。可她都是在皇上震怒後才說的,所以問題勢必出在錦帕上。剛剛只有皇上和皇后仔細看過錦帕,如今七七也想一看究竟。”
“別是想毀滅證據吧?”皇后涼涼道。
皇帝怒斥:“你閉嘴!”
皇后心中一驚,不甘心的沉默。
“若是七七真的那麼做,才是坐實了這個莫須有的罪名。七七發誓絕不會毀掉錦帕。”顧七七堅定的說。
皇帝又瞄了眼蕭祺然。
顧七七連忙拉著他道,“殿下也保證。”
蕭祺然滿心不情願,問皇帝:“你現在這麼生氣,無非是認定母后給你戴了綠帽子。若是別人陷害她呢?”
窗戶紙被捅破,在場幾個與此事無關的嬪妃和宮人在心裡把皇后罵了無數遍,他們誰都不想聽到這種事。
此事無論真假,他們這些人都有可能被滅口。可這個節骨眼上,誰都不敢逃,只盼皇帝沒注意到自己,好留下一條小命。
其中也有聰明的人猜到皇后非要叫上這麼多人,無非就是怕只有她一個知曉蘇皇后偷情,會被皇帝暗中處死。這麼多人在場,皇帝也就投鼠忌器。
好生惡毒!
皇帝冷冷瞥過蕭祺然,眼神落到皇后身上:“若是假的,朕不止廢了顧氏,還要她償命。”
皇后狠狠打了個寒顫,撲通一聲跪下:“皇上明鑑!臣妾什麼都沒有說!”
皇帝望著她的眼神冰冷無比:“朕現在再問你一次,你大費周章要讓朕知道蘇卿卿與蕭衍有染,到底是真是假?別跟朕說你沒有這個意思,朕聽得出、看得到!”
皇后知曉自己已沒有退路,白著臉跪在原地。其實根本不用掂量,她現在若是改口,皇帝同樣會廢后。
想到這裡,皇后狠下心道:“蘇卿卿的確與蕭衍有染,蕭祺然便是兩人野種!”
宮琰厲聲反駁:“一派胡言!”
皇后轉頭怒問:“那為何蘇卿卿前面的孩子都保不住,偏偏就蕭祺然能留住?”
宮琰惱怒:“我怎麼知道!”
“你自七歲學醫,不到十歲醫術超群,甚至已經超過太醫院的太醫。幫蘇卿卿調理好身子不難吧?”皇后問。
“自打烏毒酒那日後,除閤家宮宴,我便再沒見過皇嫂,何談幫她調理身子?”
“你們暗中幽會,本宮又怎麼會知道?”皇后冷斥。
宮琰怒罵:“放屁!”
“這錦帕就是證據!”皇后道。
“那是你仿造的!”宮琰都不想問顧七七錦怕上有什麼。
皇后又問:“若非如此,你為何唯獨對蕭祺然關愛有加?還不是因為他是你的兒子!”
宮琰厲聲反駁:“胡扯!皇嫂救命之恩,蕭衍沒齒難忘!她死了,難道要我眼睜睜看著你們欺辱她唯一的兒子嗎?更何況我與蕭祺然相差十二歲,當年皇嫂有孕時我才十一!”
皇后嗤笑:“皇室子弟這個年紀便陸續有了啟蒙宮女,十一歲成婚,十二歲當爹的也不是沒有。”
宮琰許久沒這般惱怒過,又重傷在身、餘毒未清,怒火攻心下咳出一大灘血。
蕭祺然擔憂的望向他。
望著掌心黏稠的黑血,宮琰殘留著血痕的嘴角驀然揚起一抹笑:“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