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妨礙了他珍惜的人的那些外人,這位大表哥卻不會依舊溫柔,只彷彿冬日一樣凜冽冰冷。
只是……這都是對阿菀很好的,他不覺得是什麼缺點。
握了握阿菀的手,軟乎乎暖洋洋的,沒什麼三觀的河間王世子還是叫身邊的人又給阿菀披上了一件厚厚的披風叫她不至於凍著。只是阿菀卻沒有想到,她遭遇的並不只是這一次分別。
等冬天過後,才過了不久,皇帝就下旨命慶王世子蕭堂同樣往邊關去歷練,順便還帶著自動請纓的蕭韋。這一次去的邊關並不是韓三夫妻鎮守之處,而是來自於陸城伯鎮守的邊關。阿菀聽到的時候覺得陸城伯這彷彿是在哪裡聽說過,之後想了想就恍然大悟了。
這不是之前她那位大伯父想叫自己的庶女阿蘭嫁過去的那位大將軍麼?
聽說十分驍勇,早年家族落魄,還是因他在邊關軍功卓著,因此才叫陸城伯府重新顯赫。
阿菀唯一知道的這陸城伯的八卦就是三十好幾了還沒有娶親,光棍兒一個。
……把蕭堂與蕭韋都送去陸城伯那裡……皇帝陛下怕不是想組成一個光棍兒聯盟呢?
“他們是皇族子弟,斷斷沒有在後頭安享太平享受榮華安樂,卻叫旁人去浴血奮戰,邊關苦寒的道理。”慶王眼裡全都是血絲地來了韓國公府,顯然也知道皇帝這旨意下來,太夫人的心裡得不好受,此刻坐在桌邊,見阿菀與蕭秀都靠著蕭堂安靜地坐著,蕭韋因是自動請纓做賊心虛不敢說話,就親自對太夫人沉聲說道,“阿堂也就算了,阿韋叫我刮目相看。他……願意去邊關,主動請纓,這很好。”
太夫人哪怕昨天晚上已經在無人的時候哭了一場,此刻面上卻不敢露出傷心,只努力和聲說道,“對陛下盡忠,願意去守衛天下,這本就是叫人驕傲的事。”
只是她還是覺得心痛難忍,說了這一場場面話,之後就說不出什麼。
慶王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他就這麼兩個嫡子,全都離開京都去邊關,這簡直要了他的命了。
不過幸虧皇帝心疼弟弟,還知道把這兄弟倆給放一塊兒,彼此能有個照顧。
“一轉眼,大表哥和二表哥就都長大了。”早年蕭堂就不說了,一向沉穩可靠,可蕭韋卻是個孩子氣的人,這才幾年,阿菀都覺得從前第一次見到那個活潑又有喜歡壞笑的小少年還在眼前,可是如今蕭韋卻已經要離開京都了。
她癟了癟嘴角,抱著蕭堂的手臂小聲兒說道,“我捨不得。”她其實還想到更多,想到自己曾經十分忐忑,不知道京都的親人會不會喜歡自己,是蕭堂抱著自己走進了繁華的韓國公府。
那黑衣少年冷冷淡淡的聲音彷彿還在耳畔。
“別怕。”他對戰戰兢兢有些不安的小傢伙兒說道,“有我在。”
阿菀覺得自己的眼眶溼潤了,抱著蕭堂的手臂嗚咽起來。
“最喜歡大表哥了。”
是蕭堂牽著她,抱著她,帶著她回到京都,走入繁華,叫她知道,大家就算都不喜歡她都沒關係,所以不必去討好誰。
因為……
“我不會討厭你。”她因為這句話,所以安心,所以在韓國公府最初的日子裡也依舊可以沒心沒肺地生活,然後收穫了家人的很多的疼愛。
可是最初她一個人孤身回到京都,卻只有蕭堂的陪伴。
“你要康健,過幾年我會回來。”蕭堂垂目摸了摸身邊的小傢伙兒,雖然說她如今已經開始長大,並不應該如同早些年前那樣對他這樣親暱,也應該到了男女大防的年紀,可是看著吧唧吧唧掉眼淚的胖糰子,蕭堂卻並沒有呵斥她記得與男子之間的距離。他的目光暗藏在伸出之中閃過一絲柔軟,粗糙的大手拂過阿菀雪白的小臉兒,見滿手都是眼淚,垂了垂眼睛,又去給她抹眼淚。
“可是,可是好幾年不會見面,大表哥都不想我的麼?”阿菀抽抽噎噎地拿小爪子抓著他的衣襬問道。
她胖嘟嘟一團坐在他的身邊,仰頭,可憐兮兮,怯生生的。
“會想你。”蕭堂點頭說道。
“我也想念大表哥。你還沒走,我就開始想你了。”小傢伙兒又把自己依偎進了蕭堂的臂彎裡。
她回到京都這幾年,有很多長輩,又遇到了很多人,她很愛他們,也很在意他們。可是蕭堂在她的心裡永遠都是不一樣的。彷彿有蕭堂在的地方,哪怕他們不見面,不說話,也沒有時常把想念放在嘴邊,可是心底卻是惦記對方的,是安穩的。
她總是知道,就算蕭堂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