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今天難道還蓋棉被純睡覺啊?
過分了啊。
她對蕭秀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努力露出婉轉柔媚來。
蕭秀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瓜兒,輕聲說道,“阿菀,咱們不著急。”
他倒是一眼就看破了阿菀的內心世界,不過他更知道,阿菀今天是真的有點累……哪怕宮裡再是平常常出入的地方,可是今天的氣氛都是與眾不同的。
他不會為了一時的歡愉就叫阿菀虧了身子,更何況只要能在一塊兒,又何必這樣著急呢?他修長的手指壓在阿菀的額頭上,阿菀哼哼了兩聲撲進蕭秀的懷裡小聲兒說道,“我聽人說過,如果是有人不著急的話,說明不夠喜歡那個姑娘。”
這麼喜歡她,怎麼可能不想和她在一塊兒呢?
又不是沒有成親的時候,要發乎情止乎禮。
“別人是如此,可是我不是。”蕭秀緩緩地說道,“我很急。可是急不得。”
他這話跟繞口令兒似的,阿菀噗嗤,抱著蕭秀的脖子笑了。
她彎起眼睛笑起來的時候還帶著天真的快活氣,蕭秀單手抱著她纖細的腰肢,一隻手壓在她的小肚子上給揉著小肚子,一邊也在喂消食茶輕聲說道,“今天吃得有點多了。”
阿菀人逢喜事精神爽,因此今日的確是吃得有點多了,此刻一摸,小肚皮微微鼓起,看著叫他有些擔心。他這樣靠在車壁上認真地給自己揉著小肚子,眼角微垂,帶著幾分安靜與認真,阿菀呆呆地看了他一會兒,突然覺得心裡微微一跳,莫名探身過去親了親他的嘴角。
“表哥。”
“嗯?”蕭秀微微挑起眼角看她。
“我覺得我比昨天更喜歡了你一點。”阿菀只覺得蕭秀挑起眼角看自己的那段風情叫自己變得訥訥的。
“我也是。”蕭秀順勢也探頭親了親她。
“不是的,不一樣的。”她覺得自己或許比從前更喜歡蕭秀,那說的是自己會慢慢的,和蕭秀一樣兒把蕭秀當做自己心裡最喜歡追喜歡的那個人,不會有其他的人和蕭秀並肩,也不會是理智地覺得“表哥最合適”或者簡簡單單的喜歡蕭秀卻不及蕭秀喜歡自己更多一些……她把自己重新靠在蕭秀的懷裡,也不知道自己更喜歡蕭秀是不是對的,可是她卻一點都不後悔。
她安靜地枕著蕭秀的肩膀回了王府,等下了車小夫妻兩個又一塊兒手牽手走進上房,阿菀頓時詫異了一下。
上房裡不僅坐著臉色微沉的河間王夫妻,還坐著一個瘦巴巴的老頭子。這老頭兒看起來一雙三角眼,不過可遠遠不及安王府大公子看起來是個精明的壞蛋的三角眼,反而更像是眼睛裡透著幾分……淫光……這老頭兒一副精血都熬乾淨了的樣子,偏偏身上穿戴得十分富貴,腰間垂著玉佩,手上又是大扳指又是赤金戒指的,那叫一個金碧輝煌,看起來就是“老子有錢!”這樣的囂張。
不過在河間王面前,這老頭兒雖然年紀更大,卻似乎對河間王在賠笑。
阿菀就茫然不知這老頭兒是誰了。
從前河間王時常來往的人物裡沒有這位來的。
若是有,那這麼有特點的人,阿菀是不會忘記的。
“阿秀回來了?喲,這是阿秀媳婦兒吧?這生得真是漂亮!怪不得阿秀等了這麼多年呢。”老頭兒上上下下打量阿菀,阿菀覺得頓時被不懷好意地盯住了似的,她急忙去看蕭秀,卻見蕭秀側身攔在她面前,躬身,微微致意說道,“王伯。”他對阿菀面無表情地說道,“這是克王伯,也是皇家長輩。”蕭秀這一介紹,阿菀頓時恍然大悟,這才知道,這色眯眯的老頭兒竟然就是傳說中的克王。
……她年輕,真的不懂克王妃。
這也太不挑了。
慶北侯那樣英武的男子漢不喜歡,非要嫁這麼一位。
難道王爵就真的比侯爵之位強出八條街去麼?
只不過這克王到底還知道深淺,看了阿菀兩眼就不敢多看了,反而賠笑上前對蕭秀說道,“既然阿秀都說是一家人,我就厚顏,先給阿秀你們兩口子賠個罪。家中無知的婦人險些攪和了你們的好事,都是我治家不嚴的罪過啊!”
他也是皇家的年長的老人兒了,混跡皇家的能沒有一兩個絕活兒麼?自然是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下來了說道,“這半路的夫妻就是不知根底。我將王府家事都託給她,誰知道她竟在外如此跋扈狠毒,竟然還想壞了阿秀的婚事!”
他這一下子就潸然淚下了,阿菀嘴角抽搐了一下。
這個……唱作俱佳,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