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虛弱,可是此刻一碗參湯吞下去也有了力氣,一腳踹在大皇子的臉上。
大皇子的臉血流成河。
阿恬尖叫了一聲,萬萬沒有想到大皇子妃竟然這麼潑辣的。
她從前欺負大皇子妃想要奪走人家夫君的時候,只以為大皇子妃是個老實人,就算之後自己不得不屈居人下,可是這麼多年,大皇子妃也沒有這樣犀利過呀。
“徹查府中每一個妾侍的居所。”要謀害自己的嫡子,在這大皇子府裡也不是簡單的事,若是沒有大皇子的首肯是不可能的,大皇子妃知道自己的兒子被謀害一定與大皇子有關,可是卻也不能保證會不會與大皇子的女人有關,畢竟自己的兒子死了,那些庶子就有了出頭之日,這誰不願意鋌而走險呢?
她心裡突突亂跳,忍耐著一腳將大皇子給踹得暈厥了過去,這才回頭冷冷地說道,“叫府中的侍衛跟著你們搜尋妾侍居所,每一處都不許放過!還有他的居所,也要搜查!叫她們都給我老實點!不然誰敢阻攔,就是做賊心虛,日後叫我一狀告到陛下面前,這謀害皇孫就是株連九族!”
她的聲音淒厲,眼睛都恨不能流血,阿菀也不吭聲,聽著她的裁斷。
顯然大皇子如今是不行了,大皇子府中雖然素日裡大皇子妃不能做主,可是此刻涉及謀害皇孫,自然無人敢忤逆大皇子妃,因此一個一個居所搜查起來。
大皇子妃踉蹌了一下就給老太醫跪下了。
“求老大人救救我家小六兒……”
“您何必如此。只要知道皇孫中了的是怎樣引發的毒素,就有了對症的方子,皇孫不會有事。”更何況今日大皇子妃將皇孫從之前那個屋子裡挪出來,叫老太醫說做得挺好,畢竟誰知道那屋子裡還有什麼呢?
只是大皇子妃府發生的這事兒真是也叫人足夠惶恐了,畢竟打從皇帝登基,皇家很多年沒有這麼刺激……老太醫帶著同僚就去了皇孫的新屋子去重新診斷,阿菀也急忙扶住了大皇子妃。
“去不去稟告陛下啊?”這涉及謀害皇孫,不是小事了。
“等等,叫我看看是誰要害我的兒子。”
大皇子妃冷冷地說道。
阿菀覺得阿恬沒準兒涉及其中,可是最後叫她詫異的是,那種混雜了會叫小六兒中毒的香料不是從阿恬的屋兒裡搜出來的,反而是另一個生育了庶子的妾侍。
阿菀倒是覺得這一次阿恬竟然沒有參合有些奇怪,只是想了想……韓國公夫人如今都關在山裡,阿恬的確就沒有能耐再幹壞事兒的辦法了。只是大皇子府這事兒到了如今已經差不多了,大皇子妃去宮裡告狀,阿菀就跟蕭秀一塊兒回了河間王府。
“竟然這樣狠毒。都說喪心病狂,說的就是大皇子了。”河間王妃便嘆息了一聲說道,“他有什麼一定要將自己的兒子置於死地的道理呢?虎毒不食子,這做惡太過。若是他平日裡只跟太子鬧騰,等閒咱們這些人家不會說些什麼。可是這一次……他未免行事狠毒了。”若只是跟太子面前蹦躂,大家就當看熱鬧,反正看大皇子犯傻不看白不看。可是這一出手就要嫡子的性命……這已經不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兒了。
“真的不是阿恬?”河間王妃也覺得阿恬沒準兒也參合在這裡頭。
“的確不是。”阿菀老實地說道,又忍不住問道,“陛下會怎麼做?”
皇帝對大皇子雖然不待見,可是一直都有慈父之心的,不然也不可能由著大皇子跟太子折騰卻從未對大皇子有什麼過於呵斥的地方。
“肯定好不了。你想啊,都能對嫡子下手,那等哪天想起來親爹的不公,難保不對親爹也下手。”
河間王在一旁翹著二郎腿漫不經心地說道,“以前跟太醫鬧,陛下只會當做沒什麼。不過他幹出謀害的事,陛下也會怕的。”這種沒人倫的東西,今天能弄死兒子,明天就能弄死親爹,皇帝怎麼可能容忍……不過大皇子怎麼突然想到要毒死嫡子呢?這其中肯定是有些不值得的緣故,不過顯然皇帝也不大願意叫人知道。
只知道這事兒拖得很久,卻突然有一天,大皇子就不是大皇子了,成了庶民,還被髮配了。
阿菀就知道大皇子府這一次算是塵埃落定。
她聽見蕭秀跟自己說起的時候不由關心地問道,“那大皇子妃呢?”
“陛下說大皇子妃無辜可憐,如今又帶著病弱的兒子,因此大皇子雖然廢了,可是大皇子妃卻保留了皇子妃的封號,日後准許依舊住在大皇子府裡。”
蕭秀見阿菀輕輕吐出一口氣,便扶著她坐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