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
她年少的時候還好,好歹還端著一個斯文的才女的清高樣子,有些涵養。可是如今彷彿是因在大皇子府與後宅的女人戰鬥得久了,阿恬就是一副戰鬥種族的樣子,一雙眼睛上挑,還學會了罵人,此刻尖銳地叫道,“死奴才,你敢攔著我們殿下?!你也不看看你是個什麼東西,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韓國公:……這怎麼這麼像是個潑婦,還是村口的那種?
“你做什麼?!”
見阿恬今日打扮得金碧輝煌,滿頭珠翠恨不能把十斤金子都堆在自己的頭上,韓國公先懷疑了一下人生。
他生了那麼多閨女,就沒見過阿恬這種型別。
“父親!”阿恬今日與大皇子來自然是衝著羅芳的。與韓國公府這種在皇帝面前沒有多親近不同,大皇子是皇帝的兒子,雖然不得寵,可是也能聽皇帝嘴裡露出點兒什麼意思。
她如今都知道了,皇帝之前在韓三夫妻尚未回到京都的時候就感慨了韓家三房的滿門的忠義,並且想到韓家這麼多年在沙場浴血,這樣的軍功與忠誠,叫皇帝十分動容。更何況皇帝也是人,自然也有私心。
四公主下嫁韓家二公子韓靖,韓靖如今雖然是駙馬,可是自己卻沒有個爵位。
皇帝就想叫女婿拿個爵位,哪怕只是伯爵,日後也好出門行走不是?
韓容與韓靖又是兄弟情深,這兩個在邊關是羅芳的左膀右臂,軍功一樣厚重,若是韓靖封伯,那韓容自然也要封伯。
皇帝連這兩個年輕人的爵位名號都定好了,只是尚未提及。
大皇子就知道這件事,簡直……
皇帝這對韓家三房怕不是真愛呢!
親兒子,親親的皇長子還是個白身,這韓家一個兩個的都要封爵了?
怎麼可以這麼偏心!
大皇子殿下因為皇帝的這份偏心好幾天沒有睡著覺,只是突然想到自家與韓國公府也算是有親,又勉強打疊起精神,想著用個人魅力收服一下韓家,到時候自己在朝中不就是有了臂膀?
他這麼多年與太子抗衡的心一直都沒有忘懷,因此為了自己的大業,也不算浪費了白娶了阿恬一回,因此才來了。只是來了卻進不去人家的家門,大皇子臉上自然掛不住。阿恬如今仰仗著大皇子生活。
她想到這些年,一旦韓國公夫人對自己怠慢一些,大皇子必定就不理會自己,不由心生恐懼。
她一個女人在那諾大的大皇子府中,若是沒有孃家扶持,大皇子只把自己當成透明人。
早年的海誓山盟彷彿還在耳畔,大皇子的溫存炙熱也似乎尚在身邊,可是一轉眼,她才發現,一切都跟自己想得不一樣。
她嫁給這個自己看中了的男人,可是想要的卻什麼都沒有得到。
正室之位沒有得到,男人的憐惜也如同鏡花水月,就算是如今有了兒子,可是不得寵的兒子,在大皇子府裡也是沒法站穩腳跟的。
想到自己失寵的時候在大皇子府上的那被女人們踩在腳底下過日子的艱難的生活,阿恬就不寒而慄。
“父親,今日三叔回家,為什麼不來通知我?我也是韓家的一份子……”
“你不是。”韓國公尚未開口,一旁的韓靖俊美的臉已經冷峻無比,看著詫異地瞪圓了一雙眼睛看著自己的阿恬,他平淡地說道,“你已經除族,與韓家沒有關係。不過是一個皇子妾侍,有什麼資格攀附韓國公府?不知廉恥與人私通的女子,韓家不許入門。大伯父,莫要忘了幾位妹妹如今尚在閨中。這樣的女子進門,韓家的門楣,幾位妹妹的清譽都要被牽連。”他十分厭惡阿恬一副恍若無事的樣子。
當初她與大皇子私通,背棄與安王府的婚約,還想要算計自己的妹妹,盼著大皇子妃趕緊駕鶴西去……這樣心性狠毒,不知廉恥的女人,韓靖不會叫她與阿菀扯上關係。
想到阿恬口口聲聲什麼三叔,韓靖就對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阿恬冷淡地說道,“還有,不要胡亂攀扯韓家。誰是你三叔?也不去湖邊照照,你哪裡配問父親叫三叔。”
他本不是一個口出惡言的人,因此雖然冷淡,可是說出這些話卻已經是極致,倒是對一旁的大皇子頷首說道,“殿下今日將這種不知廉恥的女子帶來,是來折辱韓家?殿下既然在這一日刻意羞辱韓家,那韓家記住殿下今日的心意。”
“不是,我,我是來……”大皇子沒想到韓靖顛倒是非黑白。
誰說是來羞辱韓家的了?
他明明是來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