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四旬,是家中長女,那這劉夫人應該也就五旬出頭,怎麼老成這樣了,比起六十多的甄老太太都見老些。
以前沒見到人,甄婉怡腦海裡的劉夫人應該跟喻家大舅母差不多,甚至要更端莊大氣,沒想是這樣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太太,見到這樣一個老太太在自己面前低聲下氣的討好說話,甄婉怡深覺良心不安,忙欠了欠身,“紅袖快扶劉夫人坐下。”
劉夫人鬆了一口氣,她生怕這小娘子糟了罪,不願輕易揭過,京城裡又傳言那榮王爺把這甄小姐當眼珠子似的看著,若是小娘子一哭一鬧,只怕老爺就有麻煩上身上,最近戶部可不安寧,前年榮王爺下江南扯出了兩大家,一家流放一家下大獄,如果再去一趟淮南,只怕他們劉府也得摺進去了。“不敢勞累小姐。”聲音越發的低沉。
紅袖再三邀請劉夫人才坐下,“修容娘娘做下這等錯事,本來實在是沒有臉面上門的,只不過這事關重大,甄小姐受了這麼大的委曲這麼大的罪,若是我們不來也真是良心不安,所來才將賈夫人請來幫忙做箇中間人相勸一二。我這人沒讀什麼書,也不會講話,只是想著小姐受了委屈,我們自然賠罪。小姐若是有什麼不痛快的儘管說出來,我們闔府一定盡全力滿足小姐。”
甄婉怡愣了愣,這劉夫人是不是說得太重了。“劉夫人言重了,這事是修容娘娘所為,與劉府並沒有什麼關係,您來為女陪罪,這心意我們領了。可若是說要揭過此事,以後和和樂樂的相處,劉夫人,恕我直言,我還真做不到,所以讓劉夫人失望了。”
劉夫人張了張嘴,賈夫人忙道:“九娘能不追究便是大幸,哪還需去委屈自己非要去做那笑臉相迎之事呢?想劉大人也不會有這般強硬的想法的,劉夫人是不是?”
劉夫人愣了愣,嘆了一口氣,這外孫不爭氣,沒有問鼎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