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得成親,又沒規定男子成親數歲。好些男兒不都是及冠之後才開始說親的嗎?”
老太太也道:“話就是這個理,像煊哥兒非要說等中進士才來提親,這會試要等兩年,煊哥兒即便是中進士也得等到及冠之後才能說親了。”
☆、第五七五章 無 趣
錦祥院這邊打著機鋒,清漪水榭那邊卻是熱鬧非凡。
敝廳裡窗戶都緊閉著,可透過明亮的琉璃窗仍能看到北邊的梅林和波光潾潾的湖面,東敝廳那邊由祁珏領著煊哥兒,煜哥兒和賈家兩兄弟齊嘯圍坐一團,祁璣在一旁烹茶。
煊哥兒看著年幼的璣哥兒小心翼翼而略顯生疏地分茶選茶,煮梅雪,舉止說不上優美卻十分的認真,等第一輪茶斟上後,眾人端起茶杯品了品,皆出言讚了贊。
煊哥兒接過滾燙的紫砂水壺,“璣哥兒,讓我來吧。”
祁璣看著煊哥兒笑道:“煊哥哥是客,怎麼好勞煩您呢?”
煊哥兒笑道:“你做為主人已經斟了第一杯全了禮儀,這裡我最長,自然該由我來為表弟們烹茶。”
祁璣看向二哥,等祁珏點頭之後,才起身讓座,“那就勞煩煊哥哥了。”
煊哥兒揉了揉祁璣的頭髮,坐下,重新換水,分茶,烹茶,一套動作如行雲流水般利落。
祁珏在一旁咂咂嘴,“煊哥哥這烹茶水平看著都快和大哥不分上下了。”
煊哥兒笑容漸深,“家父愛茶,這江南的茶也多,前些年跟著父親練了練,也就是個花架子能看看罷,比不過世子的手藝。”
滿京城誰不知祁珩是京城四公子之首,禮樂射御書數樣樣能拿出手,烹茶技術就是陛下也稱讚過的,只不過能得榮王世子烹茶的人極少,所以才更顯珍貴。
一旁的賈皓撇撇嘴,“照我說這茶水鮮不鮮,主要還是看茶葉怎麼樣,只要茶葉好,沸水一泡便成茶,弄這些繁瑣功夫沒得浪費時間,還不如叫些伎人來唱唱歌兒吹吹曲兒,邊聽曲邊喝茶那才叫美事呢。”
說完還一副無聊至極的模樣,轉頭看向西敝廳,嘀咕道:“也不知道表妹們在那邊玩什麼?怎地一點聲兒都沒有?”
煊哥兒倒茶的手一頓,眉頭微微蹙了蹙,這位皓表弟與他年歲只差四個月,可到現在還只有個秀才功名在身,連著考了兩次都中不了舉人,也不知道今年的秋闈能不能中舉?
這麼些年讀書本事不行,可走馬章臺的本事卻是學了不少,聽說八姑父為此沒少動家法,卻因著賈老太太溺愛的緣故,皓表弟總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沒個幾天行為依然放蕩如舊。
今日在表弟們面前說出這番話來便是過了,據他所知,小姑姑這裡雖養了宮伎,可卻極少召來見客,特別是家宴,這麼多年來他就從沒見過一次。
裝作沒聽到賈皓最後一句嘀咕,“今兒是親戚間走動,小姑姑為迎接七姑姑回京特地讓兄弟姐妹們聚一聚,嘯表弟這麼多年沒上京,別可與我們生分,皓表弟性子直率說話沒個顧忌,嘯表弟多多包涵。”
齊嘯忙起身拱手道:“煊表哥客氣了,我雖與兄弟們不常聯絡,卻常聽母親提起,對各位可是神交已久,今日能與各位表兄弟見面已是感激不已,怎能說包涵,倒是小子笨嘴拙舌,若有個得罪之處才請各位兄弟包涵一二。”
大家都說“客氣客氣。”
只有皓哥兒冷哼一聲,甩了甩寬大的袖子,不屑道:“你們這些人竟學那些子酸儒,一個一個的都被書給讀傻了,大家既然是兄弟,自然該痛快飲酒佳餚美人釋放男兒天性,喝這寡淡的茶有什麼勁兒。”
說著眼珠兒一轉,對著祁珏腆著臉笑道:“二公子,今兒世子在前頭陪長輩他們,今兒這裡便是你做主,不如我們去你院子裡用膳,把宮伎召幾個出來,風月樓花魁的舞姿我都見過,可這宮裡出來的伎人卻是沒機會見到,不如你今兒讓我開開眼界吧。”
平日裡聚在一起榮王府世子總是端著架子,他也不敢在世子面前放肆,好不容易今兒沒在,說不得今兒便可以得償所願了。
祁珏眉頭一皺,“那伎人都歸母妃管,要叫動她們過來得母妃的對牌才行,你若是想看等會午膳時讓母妃召人過來表演就是了。”
賈皓眼睛一亮,“這裡看有什麼意思,不如我們去你院子裡,只我們兄弟幾人,可是敝開了懷玩,比起在長輩眼皮子底下可要好玩得多。嘿嘿。”
說到最後不知道想到哪一處,咧著嘴笑得十足地猥瑣。
煊哥兒皺了皺眉,其他人卻是一臉的懵懂,齊嘯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