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閒著也是閒著,當個營生。”
“書香和萱草呢?”
“她們年輕,過年了,沒拘著她們,叫她們玩去了。”
桂嬤嬤端過來一盞燕窩,遞給魏昭,“姑娘把這個吃了,早點安置。”
魏昭笑著撒嬌,“這些年吃了不少這勞什子,早吃膩了。”
桂嬤嬤放下燕窩,“姑娘回來時,三爺剛走,姑娘沒遇見嗎?”
“遇見了,奇怪,他平常都是不理我,今晚問了我許多話。”
魏昭提壺倒洗臉水。
“我看三爺八成後悔了。”
桂嬤嬤把巾帕香胰遞給魏昭,嘆息一聲,“他到底是你父親,你母親當年拋下你也有苦衷……”
“我只知道有嬤嬤。”
魏昭斷然道。
第22章
魏昭把鐲子褪下,洗臉,外屋門響,細碎的腳步聲,書香掀開西暖閣氈簾,“姑娘回來了。”
魏昭擦臉,書香端銅盆走到屋外,把水倒了。
桂嬤嬤不放心,囑咐,“姑娘家以後出門早點回來。”
魏昭答應,桂嬤嬤下去歇著了。
今晚是書香值夜,關上房門,魏昭取下腰間荷包,荷包裡備著常用之物,今晚喝酒前偷偷吃下一丸解酒藥,徐曜猜到了,故意跟自己親暱,聞到服解酒藥丸身體散發出冷香。
朱氏給魏萱買的陪嫁的兩個丫鬟,魏萱被侯府退婚,魏昭出閣,就勢給了魏昭,朱氏屋裡的夏媽媽領著兩個新買的丫頭來到魏昭屋裡。
兩個小丫頭,十四五歲的模樣,魏昭問其中一個高個丫頭,“你叫什麼名字,多大了。”女孩長相清秀,神情緊張,低聲答道:“奴婢叫四妹,今年十四歲。”
魏昭又問矮個丫頭,女孩膚色微黑,樣貌敦厚,答道;“奴婢叫大妞,十五歲。”
夏媽媽朝二人使眼色,“你二人還不求姑娘賜名。”
兩人趕緊說;“求姑娘賜名。”
四妹、大妞,鄉下生了女孩,家人隨口叫,沒什麼正經名字,兩人跟去侯府,取個正式的名字,以後也好稱呼,魏昭想一下,對四妹說;“以後你就叫秋月。”
秋月,秋霜,霜冷,對大妞說:“你叫秋楓。”
二人跪地叩頭,“奴婢謝主子賜名。”
魏昭陪嫁四個丫鬟,書香、萱草、秋月、秋楓。
夏婆子說:“奴婢交差了。”對二個丫鬟說:“你二人是有福的,跟姑娘去侯府,侯府可比不得我們魏府,侯府規矩大,手腳勤快點。”
夏婆子走了。
魏昭對秋月和秋楓說;“你們先跟著你書香姐和萱草,我也沒什麼說的,用心做事,謹記忠心二字。”
“奴婢記下了。”
萱草進屋,走到魏昭身旁,小聲說:“興伯來了,姑娘叫打聽的事,打聽清楚了。”
魏昭對書香說;“你先領著秋月秋楓安頓住處。”
書香招呼二人,“你們倆個跟我來。”
書香帶著二人走出堂屋,看見興伯等在門口,“姑娘在屋裡等。”
興伯邁步進屋,看屋裡除了魏昭只有萱草,壓低聲音說;“姑娘昨晚叫奴才跟著白公子,白公子喝多了,被侯爺的人送回客棧,白公子住在南官街四方客棧。”
萱陽城南官街滿春院,一個錦袍玉帶的公子立在窗邊,滿春院的二等□□挽香,好奇地看著這位俊美無儔的公子,這兩日這位公子來都翻了她的牌子,滿春院裡有春蘭秋菊四大頭牌,怎麼也輪不到她,而這位公子進屋後,放下一錠銀子,再沒看她一眼。
挽香好奇她在看什麼,輕手輕腳走到窗邊,沿著他的視線朝樓下對面望去,對面是一間客棧,掛著四方客棧牌匾,門裡隱約可見一位白袍公子送客,哪位白袍公子沒有出客棧門,閃身便看不見了。
挽香偷眼看身旁這位貴公子,狐疑,難道他有龍陽之好,“那個,用我幫你嗎?”
幫你把白袍公子勾引出來,無功不受祿,白拿銀子,挽香心裡有點過意不去。
對上斜眸冷厲的目光,挽香不敢再說話了。
正午時分,魏昭看見白燕從四方客棧裡走出來,叫了一輛馬車離開。
發覺屋裡沒有一點動靜,魏昭回頭看,那個叫挽香的姑娘百無聊趴在桌上睡著了,挽香倒是很識趣,許是常年從事的營生,養成察言觀色的習慣,兩日來不打擾她,也不多嘴多舌。
屋內極靜,魏昭有些睏意,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