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人相信支援皇后一方。
半天沒說話的嚴王后,說:“小昭肚子裡的胎兒快三個月了,據我觀察,小昭平常飲食喜好,跟我生瑛兒時一樣,這個身形,胎兒七八成像男孩,這樣,我大理國有一高人,神姑,看胎兒是男是女,非常準,我請她來,給小昭看看,如果是女孩,把惡人交給老天,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如果是男孩,從長計議。”
“好,就依王后的主意,先找道姑看看。”魏昭不能推脫了。
嚴王后當即派人去請神姑。
嚴王后命碧珠和軟玉把魏昭扶上床躺著,秦遠道;“末將在外殿等候訊息,一有訊息王妃通知末將。”
“嗯。”
魏昭躺下,看著秦遠走出去的步伐很沉重,她心裡難過,信王走之前說的話言猶在耳,我就這樣跟你分離太不甘心了,不是吉兆。
嚴王后給她蓋了一層薄單遮住腹部,“你先睡一覺,神姑派人請,最快也要一個多時辰能到。”
嚴王后擔心,女兒突然受刺激,腹中的胎兒受影響,她拿出魏昭的手,摸了摸她的脈搏。
魏昭看著母親,母親跟師傅耳濡目染,略通醫術,但母親不懂武功,不喜歡用毒,心地純良。
嚴王后走出寢殿,親手熬一劑安胎藥。
魏昭眼睛望著帳頂,哪裡能睡得著,她先前還存著僥倖心理,信王察覺兒子的野心,早有防備,魏昭想不明白的是蕭節怎樣得手的,信王道行深,蕭節鑽了什麼空子?
蕭節好計謀,如果在信王沒登基之前謀殺信王,蕭節問鼎大位,還要費一番周折,現在蕭節是皇帝唯一的兒子,承繼大統,理所當然。
但蕭節為何已經動手,還瞞著信王死訊,恐滿朝文武起疑心,那為何不等等再謀害信王?倉促奪位,勢必引起朝臣生疑,疑則生變,這個疑竇魏昭沒想明白。
方才一時情緒混亂,現在想起來秦遠說衛側妃被劫匪殺了,蕭重登基,封后宮,衛側妃在曹側妃之上,只有衛側妃死了,後宮中才輪到曹側妃做主,安平郡主跟衛側妃同乘一輛馬車,只死了衛側妃,安平郡主安然無恙,蕭節還有點良心,沒有殺了自己的親妹妹,一個公主,他能放過蕭懷瀅,也是對他野心沒影響。
魏昭最擔心郡主,聽到蕭懷瀅沒事,多少是個安慰,郡主是信王和先王妃僅存的一點骨血,如果安平郡主有閃失,她對蕭重更加愧疚。
嚴王后端著藥碗進來,“小昭,你現在有身子,別太難過,對腹中胎兒不好,先把安胎藥喝了。”
嚴蕙卿一直想留下這個孩子,小產對女人身體傷害很大,打胎藥物副作用很大,可能造成終身不能生養,她盡力保住這個外孫。
碧珠把魏昭扶坐起來,拿個軟墊靠在背後,嚴王后親自喂她喝藥,魏昭心裡苦,喝湯藥覺得特別苦,她蹙眉勉強喝完,碧珠趕緊拿出一塊雪花糖放在她嘴裡,軟玉衝了一碗蜂蜜水,魏昭喝了,方覺嘴裡的苦味稍淡。
小憩一會,迷糊中聽見外殿母親的聲音,“她正睡著,神姑稍等,我進去叫醒她。”
嚴後進寢殿,魏昭已經坐起來,“我以為你還睡,我叫神姑進來。”
一個穿著黑布衣中年道姑走了進來,道姑行了個禮,“王妃要看腹中胎兒是男是女,三個月月份稍小了點,請王妃站起來。”
兩個宮女扶著魏昭站起來,其實魏昭沒虛弱到走路要人扶的地步,是嚴王后太緊張了,道姑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腹,三個月的胎兒,腹部微微隆起。
“王妃走幾步。”
魏昭來回走了一圈。
道姑仔細觀察後,道;“貧道看像是個男孩。”
“能確定嗎?”
嚴王后問。
“**不離十。”
道姑很肯定。
嚴王后很高興,這下孩子可以保住了,叫人送道姑回去。
嚴蕙卿這下可以放心了,魏昭吩咐碧珠,“你去外殿請秦將軍來。”
秦遠大步流星地走進來,迫不及待地問;“神姑看是男是女?”
嚴王后道;“是男孩。”
秦遠心裡的一塊石頭落地,信王的仇他必是要報的,如果沒有信王嫡子,他明知道落下風,也準備把這條命押上。
二人商議,魏昭安心養胎,秦遠利用京城西南軍中的關係,和皇宮裡的人脈,盯著蕭節,掌握蕭節下一步的行動。
不出所料,三日後,京城傳來訊息,皇帝病體沉重。
夜裡下了一場小雨,清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