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眼睛眯開一條細縫,徐曜抱著她進了花園一側月洞門。
徐曜來到花園裡一塊空地,對身後的金昇道;“就在這裡挖個墓穴,把夫人葬在墓穴裡。”
魏昭嚇了一跳,徐曜要把她直接埋在後花園裡。
徐府管家金昇瞠目結舌,“侯爺,夫人歿了,辦喪事設靈堂親友拜祭,法師超度,然後成殮下葬。”
魏昭心裡感激金管家,阻止徐曜直接活埋自己。
“不需要那麼麻煩,人死如燈滅,凡俗的規矩太囉嗦,最後入土為安,挖個坑,埋了了卻我們這段短暫的緣分。”
侯爺發話,金昇不敢違背,又問;“侯爺,奴才派人到棺材鋪買個棺槨,成殮下葬。”
“直接埋掉,棺槨木頭早晚也要爛掉,跟夫人一樣變成泥土,不如干脆點,直接埋入土中,炕挖得深一些。”
徐曜看一眼懷裡的人,唇角微挑,“對了,魏家人說夫人詐屍,把花園裡的太湖石抬過來,壓在身上,然後填土,這樣壓住,如果還詐屍,把這塊地方用磚砌上,魂魄想跑出來沒那麼容易。
魏昭聽著不寒而粟,真狠毒,拿太湖石壓住她,還要拿磚砌牆,她魂魄鎖在地下,想投生也不行。
魏昭耳邊充斥挖土鐵鍬,搞頭的聲音,那邊廂一群人在撬動太湖石,喊著號子,魏昭不能睜開看,聽著心驚肉跳,石頭壓在身上,她成了肉餅。
腦筋轉了半天,也想不出好辦法,盼著徐曜離開一會,徐曜只要放下她,離開就一小會,她都能想辦法逃走,可是徐曜別說離開,手都不松,緊緊地抱著她。
人多好乾活,沒多久,聽見金昇說;“侯爺,坑挖好了。”
徐曜道:“我把夫人放下去,等我上來後,把太湖石推下去。”
話音剛落,魏昭覺得耳邊呼呼風聲,她忍不住睜眼一看,徐曜已經抱著她跳到坑裡,她躺在徐曜懷裡,面朝上,望見頭頂上的天空,繁星滿天,在月明風清的夜晚,她將要被活埋。
炕挖得很深,足有兩個人多高,四周黑漆漆的泥土,坑邊上往下直掉土灰,上面人喊;“侯爺快上來。”
徐曜低頭對著懷裡的人說;“我把你放在這裡,你永遠留在侯府花園了,以後別想走出去了,你等個五六十年,等我死了,我們一起合葬。”
說著,徐曜半蹲下,要把她平放在坑裡,魏昭一離開溫暖舒適的懷抱,立刻失去安全感,脫口小聲叫,“侯爺。”
“難怪魏家人說詐屍了,說話了?”
徐曜沒停下,還要把她往地下放,“你稍等,我上去後,把大石頭推下來,死了還作妖,不是個安分的。”
魏昭的身體捱到土地,一驚之下,叫道;“慢!”
徐曜停住了,雙臂託著她,墊在她身下,沒整個把她放在土地上,“你還有什麼未了之事,要交代的,我可以替你辦妥。”
徐曜這是故意的,真要把自己活埋,急忙道;“我沒死,侯爺,你聽我解釋,我是跟你鬧著玩,想嚇唬魏家的人。”
徐曜哼笑,“我如果今日把你活埋,你能怎麼樣?這可是你自己作死,撞在我手裡,別怪我無情,你逃婚,沒被沉塘,換個死法。”
魏昭小聲說:“還是別換死法,沉塘相比好一點。”
沉塘她還有機會逃生,活埋不用填土,大石頭就把自己壓扁了。
“既然你喜歡沉塘,這個容易,不必找水塘,回屋裡,我把你按在水缸裡,
對了你會水,能憋多久?一個時辰沒問題吧?”
成心不讓自己活命,看樣萱草說對了,娶自己為了報復,落在燕侯手裡,還不如魏家人手裡。
在人矮簷下怎敢不低頭,魏昭揪住他的衣襟,“侯爺,我沒騙你,我跟你開個玩笑,你一個侯爺這般小氣,你放我上去,我跟你道歉。”
幾句軟話,徐曜的氣沒了,把自己嚇個半死,她開個玩笑,還說自己小氣,是該懲罰她一下,徐曜鬆開手,把魏昭放在坑底下。
站起身,身體往上一提,腳尖蹬了一下坑壁借力,躍了上去。
魏昭看他上去了,趕緊爬起來,打掃一下身上沾了坑底的土,徐曜在坑邊探頭朝下看,“你再不上來,我可要命人推石頭了,我開始數數,別說我沒提醒你。”
數多少個數也沒說,魏昭目測一下土坑壁凹凸不平,坑底下地方小,不能助跑,硬往上拔,她沒把握一次成功地躍上去。
徐曜開始數數了,她來不及多想,拔地而起,想借一下坑壁,她腳尖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