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白的臉龐,魏昭靠著一棵樹睡著了,小臉縮在雪貂裡,睡顏嬌憨,宋庭起身,把身上的皮袍脫下,蓋子魏昭身上,魏昭想來實在困極了,沒有醒。
晨曦灑落在臉上,魏昭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見宋庭背對著她,在火堆上烤乾糧。
魏昭低頭看自己身上蓋著皮袍,站起來,拿著皮袍走到宋庭身邊,把皮袍遞給他,“宋庭哥,漠北夜裡冷,你小心身體。”
宋庭用樹枝穿著烤微焦的乾糧,“吃一口繼續趕路。”
魏昭接過,咬一口,乾糧烤得焦黃,香脆,宋庭遞給她一個水壺,“喝點水,別幹吃噎著。”
魏昭恍然時光倒退回去,笑說;“這讓我想起小時候,冬季枯燥,宋庭哥上山打野兔子,帶著我、萱草、書香烤野兔肉吃。”
宋庭望著初升的太陽,那一段記憶是他一生最美好的回憶。
黃昏時,兩人看見慕容部落營地,魏昭遠望過去,像浩瀚的大海,海浪一樣延綿起伏的白色氈房,鋪天蓋地,一望無際,氣勢恢弘,規模浩大。
慕容部落兇悍的手持著刀槍劍戟的武士,把二人團團包圍中間,以為是異族的細作,其中一個慕容部落的小頭目用胡語問:“你們是什麼人?來幹什麼?”。
宋庭用胡語回答,“我們求見晏王。”朝魏昭,“這是燕侯夫人。”
慕容部族的武士統統放下兵器,小頭目態度恭敬客氣,“我們晏王在王帳裡等燕侯夫人,燕侯夫人請。”
原來慕容晏已經得到訊息,正恭候她。
小頭目引路,魏昭跟宋庭騎馬來到慕容部族的金頂王帳前下馬,宋庭望一眼眼前雄偉壯觀的白色尖頂氈房,兩人進了王帳,一路走兩旁手持兵刃的慕容部落武士,凶神惡煞,大殿上,燈火輝煌,璀璨耀眼。
慕容晏身穿玄金蟠龍鶴敞坐在正中寶座上,高貴威嚴,兩旁站著綵衣侍女,慕容晏清朗的聲音傳來,“魏姑娘是為燕侯而來?”
二人上前施禮,魏昭嫣然一笑,“晏王果然不負盛名,已經猜到我的來意。”
慕容燕揮手,“二位請坐。”
魏昭跟宋庭在一旁落座。
慕容晏的目光犀利,注視著魏昭,“魏姑娘,只有燕侯之事,能讓你來求我,如果是你有事,我不遺餘力,如果是徐曜,另當別論。”
燕侯徐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