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叢中一抹淡紫,一道窈窕的身影,裙琚飄飄,掩映在花叢間,難道眼花了,蕭重揉揉眼睛,定睛細看,原來是魏昭和玉屏丫鬟,到園子裡賞花。
蕭重剛想由樓梯走下,看見園子南門走進一個少年,原來是他唯一的兒子蕭節。
蕭節走到魏昭身邊,“魏姑娘好興致,今日來暖香園賞花,”
“真巧,小王爺今日也來此賞花。”
魏昭斜睨一眼玉屏,玉屏躲閃她的目光,不自覺地朝後退。
蕭節的目光掃了一眼南樓,樓上窗戶裡露出一道素色衣袍一角,他突然伸出手臂,把魏昭攬入懷中,魏昭即使有防備,怎奈蕭節的手臂有力如鐵箍一樣,把她禁錮住。
魏昭心下暗暗吃驚,第一次見面她發現蕭節的內裡深厚,切身感受還是頗為意外,魏昭功夫雖然不怎麼樣,如果掙扎,一般武功高手也不容易得手,然蕭節控制住她,她絲毫不能動轉。
信王蕭重站在南樓上,俯視看見花叢中,兒子蕭節跟魏昭兩個人相依相偎,儼然一對親密的情侶。
蕭重的雙手在衣袖裡握成拳,幽深的雙眸死死地盯住花叢裡的二人,少頃,蕭重疲憊地像洩了渾身的力氣,這對男女年貌相當,背影看非常般配。
蕭重轉身,腳步略沉重地一步步走下木質樓梯。
蕭節側身看見花園通往外院的南門口,素色衣袍一閃被門側院牆遮擋了,他慢慢鬆開摟著魏昭的手臂,倏忽放鬆鉗制,魏昭從衣袖裡探出纖指,輕輕的拂過蕭節雙肩下方,指尖輕柔像羽毛一樣,蕭節渾身一酥,方才懷抱中的溫軟馨香令他留戀。
耳邊飄過來風一樣輕的聲音,“戲演完了嗎?”
蕭節愣怔了瞬間,唇角慢慢揚起弧度,“聰明,我父王還是很有眼光。”
“我配合你演了這樣一齣戲,現在我該退場了。”
蕭節突然覺得那裡不對,魏昭從始到終沒有掙扎,沒有反抗,甚至沒有憤怒,不平,儼然已經知道了他的計劃,卻沒有任何反應,奇怪,他看魏昭已經走到園子小徑,腳步不疾不徐,怡然自得地欣賞園子裡的花草。
他一下心裡沒了底,這個女人令人捉摸不透,她配合他演這場戲,到底是怎麼想的?
玉屏跟在主子身後,離兩三步遠,她低著頭,瞄著魏昭走在前面的背影,方才她悄悄退下去,沒有走遠,看見蕭節的舉動,當時她大吃一驚,蕭節平常一本正經,只除了背地裡跟她偶爾**,人前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府裡的丫鬟他也不大在意,蕭節房中曹側妃特意挑選了兩個標緻的丫鬟,也沒聽說蕭節在她們身上用心,這兩個丫鬟是放在主子屋裡,將來開臉收做通房,蕭節並沒有碰她們。
魏昭不用回頭看,知道這個丫鬟的懼怕她,冷冷地說;“回去收拾東西,離開曲風苑。”
“主子,奴婢……。”
玉屏無從辯駁,魏昭對她很好,她夥同小王爺陷害魏昭,心裡內疚。
魏昭懶得跟她說話,她知道曹側妃派她來侍候自己,放在自己身邊的監視自己的,沒把她當成自己人,玉屏背叛了她,也是遲早的事。
蕭重離開南樓,走回前殿,坐在榻上,腦子裡一直縈繞著暖香園裡兒子蕭節跟魏昭親暱的畫面,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府里人說,他不能相信。
魏昭跟蕭節年齡相仿,年輕男女互相吸引,他自嘲地想,自己可以做魏昭父親的年紀,不該產生非分之想,貪戀那渴望的溫情。
王府後宅亂成一團,曹側妃急得滿地轉悠,榻上的蕭節額頭上滲出汗珠,疼痛使他本已發白的臉,更加蒼白,像失了血,他每哼一聲,曹側妃的心跟著揪起來。
曹側妃焦急地問:“大夫怎麼還不來呀?”
吩咐身旁的一個丫鬟,“你快去看看,大夫來了沒有。”
這裡焦急萬分,終於看到經常來府上問診的大夫出現在院子了,身後跟著一個挎著藥箱的小童。
大夫一進門,曹側妃像看見救星一樣,“大夫,快給我兒子看看,他突然手臂舉不起來,疼得要命,好好的怎麼突然這樣了?”
大夫趕緊上前,蕭節咬牙指了指疼痛的地方,大夫把蕭節的衣衫敞開,看見他雙肩下烏青一片,望一眼他面部,蕭節面白如紙,咬緊牙關,忍受劇痛。
曹側妃驚悸,“大夫,這是怎麼回事?”
“中毒。”
大夫很肯定地說,
“中毒?”曹側妃不敢相信。
“看症狀像中毒,不過,有一點很奇怪,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