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我喂二嫂吃飯,你過來吃吧!”
徐曜寵溺地看著她,“阿昭,我餵你吃飯好嗎?”
傷寒病人發熱,人呆滯,魏昭大眼睛沒了往日靈動,面無表情,徐曜搬了一個海棠小几放在被子上,端過來飯菜放在小几上,坐在床頭,把魏昭輕輕抱起來,靠在他身上,拿小銀勺舀起一口粥,送到魏昭嘴邊,魏昭這幾日不吃東西,多數時候昏睡,這時好像清醒了點,竟然張嘴喝了一口,努力嚥下去。
徐曜是既高興又失落,魏昭之前眼睛都不睜開,拒絕進食,老郎中說她沒有求生**,他懂了,自從他把休書給了她,她積極配合,魏昭思維不清楚的情況下,潛意識裡想著離開他,徐曜明白自己這次真傷了她的心,現在當務之急把魏昭病治好,他再想辦法挽回她。
魏昭勉強吃了五六口粥,由於發熱,進入迷糊狀態,不肯吃了,徐曜輕輕把她放躺下,把小几抬下去。
擰了溼巾帛給魏昭仔細地擦嘴。
然後,自己走到桌前,草草吃了飯。
半個時辰後,徐玉嫣端著藥碗進來,看見徐曜摟著魏昭躺著,二哥好像進入淺眠,輕微的響動,他睜開眼,坐起來,側頭看魏昭長長的睫毛顫了顫,俯身小聲說;“喝藥了。”
魏昭視線迷糊,看見徐曜的臉在近前,下意識地摸摸懷裡的休書,休書還在,她似乎輕輕吁了一口氣,徐曜看見,苦笑了一下,下地,對徐玉嫣說:“我來吧!”
徐玉嫣吹藥碗裡的湯藥,小聲說:“湯先生在外面等二哥,商量打仗的事,我喂嫂子吃藥,你去吧!”
徐曜出去,湯向臣等在廳裡,看見徐曜進來站起來,徐曜坐在正中座位上,示意湯向臣坐下,“先生辛苦了。”
“侯爺,糧草運回來夠三個月的,在下想三個月足以打敗劉項,上次戰役我聽說了,打得漂亮,當然,夫人也立了一大功,夫人的病情怎麼樣了?”
“稍有好轉,身體底子弱。”
徐曜眉頭微擰。
“侯爺不必太著急,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侯爺,在下觀察一下天象,最近幾日還有暴風雪,暴風雪過後,天氣寒冷,對我們有力,等過個三五日,侯爺派人下戰表,如果劉項他不敢應戰,我們派人天天叫陣,長了我燕軍的威風,滅了益軍的志氣。”
“如此就依先生說的。”
徐曜聽從了湯向臣的建議,派人給劉項下戰書,劉項上次一戰吃了虧,慘敗,加之北方氣候寒冷,將士都不想打仗,連著幾日的暴風雪,沒有棉衣,縮在軍營裡不出,幾十萬大軍,棉衣現做,趕製不出來,京城朝廷戶部剋扣餉銀,哪裡理會大軍在前方打仗,打了敗仗,損兵折將,皇帝對劉項頗有不滿,原指望劉項一到夏平關,打敗燕侯,奪回夏平關,劉項的兵馬佔了優勢的情況下,還吃了敗仗,皇帝現在都有點氣餒。
燕軍到益北軍營前天天罵戰,罵得很難聽,益北將士覺得窩囊,紛紛請戰,如果不打,益北軍越來士氣越低,臨近過年了,南方士兵想家,想回家過年,不適應北地艱苦,益北軍士兵軍心渙散,都想撤兵不打了。
朝堂上,朝臣紛紛上書,劉項任大將軍空耗著不出戰,被徐曜壓得抬不起頭,幾十萬大軍按兵不動,耗費朝廷的餉銀糧草,皇帝蕭弘連發幾道詔書,命劉項出戰。
幾方壓力,劉項本來不想打,想等到開春,天暖後,兩軍開戰,無奈益北州將士無心戀戰了,沒辦法,只好迎戰,希望靠一仗打勝了穩住軍心。
劉項對開戰有顧慮,召集高階將領和謀士商議。
其他將領主張打,謀士韓儀說;“冬季開戰,不是我們的優勢,青州刺史跟燕侯成了翁婿,徐曜是如虎添翼,其它幾路兵馬又按兵不動,大將軍既然統帥全國兵馬,號令他們共同作戰,大將軍有皇帝的尚方寶劍,就應該強硬的態度誰若抗命不從,視作反叛論處。”
劉項派人給豫州牧馮匡,兗州刺史張冒,徐州牧孫遷,北海太守沈長公嚴命,約定開戰日期,一同發兵,現在合圍徐曜失去的條件,青州刺史投敵了。
老丁帶著十幾輛馬車冬衣來到夏平關,打聽到守備府的路,一路奔守備府而來。
益州劉項已經接受了戰書,明日燕軍跟益北軍開戰,大廳裡,燕侯徐曜同眾位將領商議作戰方案。
小廝莫風走進來,“回稟侯爺,府裡的老丁壓著一批棉衣送來了。”
湯向臣撫掌,“太好了,天道突然變冷,我們將士棉衣不夠保暖,沒想到今年天氣這般寒冷,原來過冬的棉衣太薄,夫人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