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看了眼一旁的陸思瓊。
馬車是空的,只為接人。
他竟然這般明目張膽的來侯府請她,沒什麼名義。
有事有事,只會引人深想。
偏生對方親王身份在身,他相請,便是德安侯本人,亦不敢有違。
在眾人探尋的目光下,陸思瓊隨福管家出了府。
這次,她帶上了書繪和竹昔。
驅車的仍是元姜。
他已恭敬的立在旁邊。見了他問過禮,請人上車。
主院裡,宋氏望著手邊的另一盞茶盅。神色不定。
陸思瑾便開口:“母親,二姐認識的貴人是多,可這男女之別好似素不講究。
那些人說要見她便見她,如此不清不楚著,別說現在還沒和龔家定親,便是已經定了,她這般不避嫌。蕙寧公主能忍得?龔二爺那般身尊位貴的人,也能容忍?”
她笑眯眯的走上前。態度較之前殷切了些。
宋氏聽完,拂過胳膊就將茶盅打在了地上,“咣噹”一聲,嚇得即將近身的人又後退幾步。
她橫眉罵道:“少在這挑撥離間!
瓊姐兒可比你有分寸。人都是正常禮數登門請人的,哪裡像……”
頓了頓,到底沒把秦家掛在嘴上,喝聲卻是再起:“你眼中既是早沒了我這位母親,也不用在錦華堂裡虛情假意著,回你的屋子待嫁去。
我倒是要看看,你還能囂張到什麼時候,秦家還真能保你一輩子不成?”
這算是真的翻臉了!
委實也怪不得宋氏,她能包容陸思瓊。本就不代表能原諒眼前人。
何況,嫡女再驕縱,對自己素來也是以母之禮相待。哪像這東西?
上次那狂妄的德行!
還以為自己能跟她不計前嫌不是?
“你何必非巴著二姐?”
陸思瓊眸色漸紅,分不清是委屈還是惱怒的,接連添道:“以後她能帶給你的,我之後也、”
“出去!”
宋氏直接斥斷其開口。
動靜不小,綠蓮已進來請她,“四姑娘。請。”
陸思瑾不甘心的離開。
宋氏這幾日被陸思瑾激得不輕,敢在這挑起自己權威。真當她是紙糊的不是?
丫鬟將碎片收下去,宋媽媽過去剛想開口。
位上的人就先出了聲:“你不必多說,我可不指望瑾姐兒能給我帶來些什麼。
就她這脾性,不說是還沒當年秦家少奶奶的,就是給她秦家主母當,也是不會混有好結果的。
連自身定位都沒數,能做什麼?我現在一看到她就心煩,更不想聽她那怪音怪調的聲音,以後她再來,儘量都攔著她吧。”
聞者點頭。
陸思瓊一路到達賢王府,馬車從偏門駛入,又緩緩行了許久,外頭元姜的聲音才響起:“陸姑娘,請。”
一主二僕陸續下了車。
陸思瓊走在前頭,二侍女剛要跟上,就被元姜伸手一攔:“王爺只要見姑娘,閒人還是暫且退下吧。”
說著,隨手招來路徑的嬤嬤,把書繪竹昔帶了下去。
二人俱是不願,雙雙擔憂喚道:“姑娘。”
陸思瓊閉了閉眼。
九王府,本就不是她做主的地。
又有何用?
元姜見狀,再言道:“陸姑娘,主子對您的心思,旁人不明白,您該心知的。
王爺不會難為您的。”
陸思瓊一個眼神安撫了近侍,率先提足。
不會難為?
要真是這樣,就不會明知如此不好,還非讓人以親王名義把她接過來了。
侍女同行而來,算是對外好看些。
不算獨身。
她周身有些無力,不明白對方今兒又想如何。
還能再講得怎麼清明?
慢慢往前走著,元姜先是沒說話,只等在內宅裡行了大段路。
他突然說道:“陸姑娘,您看這王府,多冷清。”
除了侍衛和下人,再無其他。
明明這麼多人,卻愣是讓人感覺不到人的生氣。
“王爺總是還會成家的。”
元姜步伐頓了頓,低道:“王爺昨夜喝了一宿的酒。”
慢慢往前走著,元姜先是沒說話,只等在內宅裡行了大段路。
他突然說道:“陸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