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心,新茶碰也不碰,起身道:“去靜安堂吧。”
瓊姐兒從外回來,沒去那裡,只來見了自己,有人心中怕是要不舒服。
如她所料,老夫人聽說龔家二爺來了府上,卻只去了錦華堂,事後瓊姐兒也沒來看自己,就有些不暢快。
俞媽媽也不敢勸她,心中也是不太苟同。
二姑娘何時與大夫人如此親近了?
過去,錦華堂那邊可都只是形式上的,二姑娘跑的最多的,還是老夫人這邊。
她們又不是親生母女,如今感情倒是要好了?
老夫人心思敏感,連孫女常常去周家陪伴外人都很介意,又何況發現在瓊姐兒心中自己都被宋氏比下去了,自然愈多怨氣。
如此,宋氏到的時候,自沒得到好臉色。
老夫人挫了挫大媳婦銳氣,命她捶背敲了會腿。自始至終什麼話都沒說。
宋氏亦沉得住氣,心中大抵也明白是怎麼回事十分溫順的半跪在旁邊侍奉婆婆。
老夫人身子舒暢了,這才懶懶的揮揮手。命親信將丫頭們都領下去。
隨後,睨了眼宋氏,問道:“周家的那事兒,瓊姐兒可與你說是怎麼回事了?”
大清早,周家四姑娘匆匆忙的把瓊姐兒領了出去,她怎麼可能不過問?
本來沒打聽出什麼,待到下午。才傳出龔二爺和週三姑娘的事兒來。
老夫人是最重侯府利益的,這門婚事在她心中頂有分量的。是攀上公主府和永昭伯府的好機會,定然不能落空。
可外界把龔二爺英雄救美的事傳得繪聲繪色,在陸家人耳中,那可不是什麼佳話。反而是家族前途的一個威脅。
這整日來,就沒定心過。
剛聽說孫女回了府,還是龔二爺送回來的,她就起了精神,可左等右等,竟然沒等到人。
讓丫鬟去打聽了,才曉得居然在錦華堂。
敢情,宋氏還真是主母,這侯府沒自己什麼事了?
這對素來霸權強勢的陸老夫人來說。無疑是個打擊。
但現在這個關卡上,也不可能花心思在為難眼前人神上,她還是急急想知道結果。
宋氏便將陸思瓊的話複述了一遍。又溫聲添道:“既然龔二爺都表了態,想來不會有變過,母親您盡情安心。”
“龔家表態了又怎麼樣,周家是好糊弄的人家?現在傳得沸沸揚揚的,我以前看那個週三姑娘就不端莊規矩,這好人家的姑娘。有誰像她這樣輕浮的?”
老夫人語氣尖銳,很是中傷:“那週二夫人虧得還出自名門。居然教女兒行這等勾當。
周家由得她們母女折騰,想來不會善罷甘休。唉,瓊姐兒去了一趟周家,怎麼也不求求周老夫人,再怎麼說,也是她和龔二爺議親在前。”
她眉頭緊皺,周家這樣張揚,都不顧週三姑娘的女兒閨譽了。
這架勢,莫不是還想抬進永昭伯府?
居然寧可自毀名聲?
這麼想想,又覺得好受幾分。
好歹,她們家瓊姐兒是正兒八經聘過去的,饒是週三姑娘出身再好,以後對瓊姐兒也只能伏低做小。
宋氏可不知道自己婆母心中有這些念頭,只琢磨了下語言回道:“今兒這種場面,週三姑娘還臥榻,瓊姐兒有些話也不好開口的。
再說,當著週二夫人的面,周老夫人與沐恩郡主怕也不好過分偏袒瓊姐兒,她若是開了口,豈不是教人為難?”
老夫人很不喜歡宋氏這種態度,如此維護瓊姐兒,倒顯得自己這個做祖母的不懂分寸了?
慍怒的瞥了眼她,語氣不明的笑道:“你倒是想得透徹。”
宋氏心裡一跳,頭低得更低了,“還是母親考慮周全,兒媳只是聽了您的意思。”
恭維的話,聽者倒也受用。
只是,知道龔家二爺的意思,對蕙寧公主孤傲護短的性子也摸透幾分,倒也沒了之前那麼多的憂慮。
讓兒媳又服侍了一會,才讓她回去。
當晚,畢竟出了這麼大的事,陸思瓊睡得並不安穩,夜間醒了好幾回,都是驚醒。
接連幾個夢,都挺短暫的,卻都是眼睜睜看著龔景凡離開自己。
最後一夢,則是她看著龔景凡滿臉笑意得挑起喜帕。
喜帕之下,是盛裝嬌媚的三表姐。
陸思瓊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大口喘著氣,好久都沒平復。
隨後,靠在床頭,如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