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祖母、母親,我去瓊妹妹屋裡。”
說著也不等人反應,直接出去了。
那急切的模樣,倒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陸思瓊被她帶著,差點沒跟上,直等到了屋外,周嘉靈側眸看她一眼,露出鮮有的不好意思來。
“怎麼了?”陸思瓊問。
聞者微微羞訥,沒即刻答話。
她便再道:“姐姐要有喜事了?昨兒居然沒說,這麼好的事,怎麼瞞著我?”歪著腦袋湊上前,亦是打趣。
周嘉靈嗔她一眼,轉身看了眼屋子,“我們去別處說。”
她年紀大了,自然是要說親的。
前陣子,國安太妃到榮國公府,看見了周嘉靈,很是喜歡她這直率開朗的性子,便問了沐恩郡主是否婚聘。
國安太妃是先帝早年的妃子,周太后剛剛入宮的時候,因姿色過人,勢必惹得一些位份高的皇妃嫉妒,唯有她曾在先後面前替她說過幾句。
後。宮裡明爭暗鬥、計謀不窮,是個硝煙瀰漫的地,國安太妃一直獨善其身。她與周太后雖談不上什麼深厚交情,卻也沒什麼恩怨,在那等地方,不結黨爭寵、暗使絆子已是難得。
後來,炎豐帝登基,封了她的兒子為敬親王。
敬親王生性如水,不謀權位,周太后便同炎豐帝建議,讓敬親王接了國安太妃出宮,在王府盡孝。
今年,敬親王府的世子剛剛成年。
國安太妃打聽周嘉靈的事兒,沐恩郡主自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們周家並不圖靈姐兒嫁的有多榮華,何況皇室宗親原就尊崇,如敬王府那等清靜之地,亦是個極好的去處。
近來二府常有走動,有意聯姻。
陸思瓊聽對方說了,由衷替她高興,拉著她的手故作生氣道:“好姐姐,這種事兒,剛剛外祖母不說,你還真不打算說與我聽了?
昨兒見面那麼久,你竟說些有的沒的,還胡亂調侃我。”
姐妹感情甚篤,周嘉靈自然也瞭解對方脾性,心知是玩笑話,卻跟著不服的反問責怪:“你別說我,便是你和龔表哥的事,之前不也沒與我說?
我打小什麼事不和你講?你倒是好,明明早就和龔表哥情投意合了,非瞞著我。”
那日從侯府回來,馬車上三堂姐的話,到底讓周嘉靈生出了幾分膈應。
只是,當時心中很不舒服。
可她就不是記事的人,何況又是瓊妹妹,哪可能真生氣?
倒也不曾計較。
而她現如此說,倒是讓陸思瓊萬分窘迫,她哪裡早有同龔景凡情投意合了?
不過,他倒是真的早對她……想著想著,耳朵又熱了起來。
周嘉靈就要看她這羞澀的模樣,伸手指了笑道:“你看,被我說中了吧,還來怨我。
再說,我這還沒怎麼樣呢。國安太妃過陣子要擺壽宴,已經下了帖,我那日與母親一道過去。”
她想著想著,突然建議道:“瓊妹妹,要不,那天你和我一起去?”
以往,陸思瓊也是常跟著大舅母和表姐外出赴宴的。
但現在,年齡大了是一回事,家中祖母不喜歡又是一個因素。
是以,她搖搖頭,“不用了。”
“為什麼?你陪我一起去嘛,那樣我就不緊張了。”
說來,周嘉靈雖說貴為公府貴女,往常結交的名門千金亦有,卻沒養成什麼手帕之交。
她從小就喜歡喝瓊妹妹一起,同進同出的,何況早年太子妃姐姐又在府中,什麼心事都能與她們說,自然不需要別人家的姑娘做姐妹。
現在,大姐人在宮中,自然只好巴著陸思瓊。
後者也知道她的意思,但還是搖頭,“那日國安太妃壽宴,請你過去肯定有旁的意思,若是我同去了,不說旁人看法,難道你還能和過去一樣,拉著我只顧著玩兒?
姐姐,你擔心這個做什麼?既然是國安太妃先提出來的,那她顯然是十分喜歡你,你一切如常,就可以了。”
她從小就喜歡喝瓊妹妹一起,同進同出的,何況早年太子妃姐姐又在府中,什麼心事都能與她們說,自然不需要別人家的姑娘做姐妹。
現在,大姐人在宮中,自然只好巴著陸思瓊。
後者也知道她的意思,但還是搖頭,“那日國安太妃壽宴,請你過去肯定有旁的意思,若是我同去了,不說旁人看法,難道你還能和過去一樣,拉著我只顧著玩兒?
姐姐,你擔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