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竊喜。透著幾分得意。
“可不是?蕙寧公主是帝姐,身份尊崇。龔二爺雖尚未請封世子,但建元侯只得他一子,往後這龔家最顯赫的怕就是他們這房了。”宋媽媽笑著。同主子一般引以為傲。
回到靜安堂,尚未進屋,走到簷下便聽得裡面姑太太不滿的說話聲:“娘,蕙寧公主怎麼會要瓊姐兒做兒媳?你剛可已經答應將瓊姐兒許配給我們胡家的,難道要言而無信嗎?”
許給胡家?宋氏心道,簡直是痴人說夢。
婢子掀簾,她入內向陸老夫人請安,“母親。”
陸文雅本激動得面紅耳赤,正纏著親孃要她履行早前承諾,很是不悅來人的打斷。可當著下人,只得收斂起來。
陸老夫人詢問:“沐恩郡主走了?”
“回母親話,是兒媳親自送到大門口的。”
聞者滿意頷首,復問道:“臨走前可還有說些什麼?”
“左不過是瓊姐兒與龔二爺的婚事。”
宋氏答著,意有所指的睨了眼旁邊的陸文雅。
聲調則不知覺的提起。她表情認真的又說:“郡主道蕙寧公主十分重視這門親,若不是擔心罔顧了我們侯府顏面,想著將來是親家要傷和氣,龔二爺的終身之事本是可求得太后賜婚的。”
太后賜婚這四個字,她是特地加重了語氣。
果然,陸老夫人與陸文雅皆是驚詫。
旁邊的宋媽媽亦忍不住側首,夫人這般說。是在用皇家威嚴壓老夫人,想逼得老夫人做出抉擇,拒絕二姑太太。
“沐恩郡主真這樣說?”
陸老夫人神色不定,早前臉上的猶豫之色漸淡,取而代之的盡是惶恐。
太后賜婚?
依著蕙寧公主的身份,想這樣求一道懿旨定然不難。而若是懿旨頒下。屆時哪還有侯府說話的立場,總不見的要抗旨不尊。
這是她們陸家女兒的高嫁,若放在別的府上欣喜都來不及,哪肯不應?
陸老夫人突然有些懊惱,她剛剛那樣回沐恩郡主。傳到蕙寧公主耳中,怕是要以為自己看不上她兒子,豈不顯得不知好歹了些?
如此想著,便坐立不安起來。
她瞅著宋氏,輕問道:“郡主離府前可有不高興?這事怪我,蕙寧公主想娶誰家閨女當兒媳,哪有娶不著的。
她如今請人來問我們的意思,是看得起陸家,我竟那樣、唉!”
“母親不必擔心,媳婦瞧著郡主沒有生氣。再說,咱們是瓊姐兒的長輩,為她終身多考慮下本就無錯。”
宋氏安撫之後,便請言試探:“不過這親事,母親您怎麼看?”
“哪有怎麼看?我求親在前,便是公主,也總要有個先來後道吧?”
陸文雅急急插話,就生怕親孃要同意,尖了聲口不擇言起來:“娘,沐恩郡主來得突然,誰知道是不是早前同瓊姐兒通了氣的?
瓊姐兒近來去周府如此頻繁,說不準就瞞著你早把親事說好了,現還裝模作樣來問您意見。”
她沒想到求娶個往日礙眼的瓊姐兒也這般麻煩,又加上這些時日為丈夫的擔憂,脾氣暴躁,很是怨憤:“您要想想,瓊姐兒在周家長大,龔二爺又是國公府常客,這年輕男女說不準私下有些什麼,所以蕙寧公主才勉為其難的趕著來提親。”
“荒唐!”
若說之前陸老夫人對女兒還有所愧疚,這幾句話便真挑起了她的怒火:“榮國公府是怎樣的人家,會允許那等事發生?何況,我陸家的姑娘難道在你眼中就那般不知禮?
阿雅,你是我親閨女我才向著你,但你這口口聲聲可有替侯府想過一絲一毫?”
“娘,您別生氣。”
這當著長嫂被訓,陸文雅咬唇,滿臉委屈:“我只是心急,您知道瓊姐兒對胡家的重要。若非走投無路,我又怎會想這法子?娘,女兒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陸老夫人這回卻再沒心軟,改同宋氏言道:“文青今兒不在府中,你使人去外院邊候著,他一回府便請過來。
不管怎樣,蕙寧公主的顏面拂不得。這親事若他沒有異議,你就親自走趟榮國公府,將事早些定下。”
“是,兒媳明白。”
宋氏昂首離去。
陸老夫人這才看向女兒。見其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嘆息道:“姑爺自己不爭氣,做出那等事來。”
搖搖頭,無力再道:“阿雅,你好好撫育斌哥兒跟敏姐兒。將來侯府若能重振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