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喊聲,過去隨對方到了角落,反問對方何事。
陸思瑾啟唇回話:“二姑姑府上遲遲不見人來,祖母便讓母親使了人去,可胡家的門房說今兒二姑姑帶著敏表妹外出了。”
這是不來侯府的意思。
思及陸文雅,陸思瓊倒也不甚在意。
對方本就不待見她,現因上回自己拒絕向外祖父家替姑父求情的事便遷怒至今,身為長輩與自己這侄女計較,心胸忒的狹窄。
她隨口問:“請柬是送去過的吧?”
“這是自然,姐姐你的生辰宴,家中怎麼可能不請二姑姑?”
聞言,陸思瓊頷首,“既然如此,二姑姑不肯賞臉,咱們也無可奈何。”
陸思瑾見她如此風輕雲淡,不由添道:“聽說祖母很生氣,當時秦夫人剛好在靜安堂,聽到胡家人的答話氣得臉色都不好了。”
“那氣的也是二姑姑。”
雖說清早吃了三嬸母的壽麵又聽了孃親生前往事,陸思瓊的心中有些惆悵,可她又不是悲觀厭世之人,自己生辰宴席上還去多愁善感。人家不給面子,難道還求著胡家過來?
胡家母女來了亦不會有好臉色,來了作甚?
陸思瓊聽到甄家姐姐在喚她,轉身便走了過去。
陸思瑾見此,視線越過鬨鬧的滿堂,掃視了眼四周,未語沉默。
只是,因為有秦沐詩的在場,眾女或是顧忌其身份,或是覺得陌生不敢放開,氣氛不似早前融洽。
周嘉靈似乎愛玩的性子,見狀不滿的拽著陸思瓊就問:“妹妹,你何時同秦大姑娘有了交情?你瞧她望這一坐,人都跑院子裡或你裡屋去了,都不好玩。”
“沒,我就見過秦姑娘一回,是上回在五姨母府裡。”
陸思瓊亦鬱悶得很,她和秦沐詩何曾有過交情?
不過,除了對方,其餘的姑娘因或多或少同陸家都沾親帶故,是以並不陌生,而又因無長輩在場,嬉鬧得都十分愉快。
嬌園裡服侍的婢子們進出不暇。
陸思瓊本寡淡的心態亦受這氣氛感染,容上始終帶著笑意。
午膳開席,陸思瓊見到大舅母等諸位長輩,少不了上前逐一請安,在場的更是將她好一番誇讚。
席畢,主賓齊聚在靜安堂,陸思瓊坐在祖母身旁。
陸老夫人雖說因愛女的缺席而心情不佳,然當著諸多夫人貴客的面亦不會表露分毫,憐愛的拽著孫女的手同大家說話,慈和藹藹。
“德安侯府將姑娘養得這樣水靈,可比我們家那幾個姐兒好太多,將來也不知誰家有幸能娶到她做媳婦。”有太太開口試探陸思瓊的婚事,語氣奉承巴結。
這與陸家今日的地位是不符的。
陸思瓊心道難道已有風聲露了出去?
陸老夫人只是笑,眉眼舒展了接道:“真是謬讚了,我家瓊姐兒哪有您說的那麼好,過了今兒十三,年紀也不小。”
說著意味深長得瞧了眼沐恩郡主,含笑又語:“我這把老骨頭是早沒精力了,我孫女往後還得要郡主多照拂些。”
竟是當了眾人的面直接說這話。
沐恩郡主似也意外,然頃刻便接了話:“老夫人真是客套,瓊姐兒是我外甥女,照顧她是我這做舅母的職責。”
她有些看不懂陸家的處事,一邊不喜瓊姐兒同周府過多往來,省得旁人閒言碎語;可另一方面,卻又故意讓人想成周陸兩家關係斐然,哪怕如今不是請假,可因著瓊姐兒的緣故感情如初。
如此,有何意思?
這京中有點眼色的人自然能看出,榮國公府和陸家的交情,全系在瓊姐兒一人身上。
然而,眾人聽了她倆的對話,便紛紛附和起:“沐恩郡主待外甥女如此恩德,真是有情有義。”
察覺眾人目光,不說是沐恩郡主,便是她的妯娌張氏,也瞧出了陸老夫人的深意。
是直接點明告知大家,瓊姐兒的婚事,將會由榮國公府安排。
而周家安排的婚事,多半是貴不可言。
有些個暗打主意的太太夫人們,便收回了心思。
吃茶說聊了會,陸老夫人又迎眾人去園子裡看戲。
年輕的姑娘們坐不住,一場過後,便紛紛結伴去外邊玩。
周嘉靈自是陪著陸思瓊的,不過她對這些戲劇亦無感,見人散的差不多,便扯了旁邊人衣袖說道:“妹妹,咱們也走吧,你瞧這都只有些夫人太太,無趣得很。”
陸思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