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曾經的事實,她亦無法辯駁。現如今要說什麼懊悔什麼不該,也沒什麼意思。
龔景凡聞言,雙眼眯成了縫兒。
真好。
既然確定了,自止於此話,也不再多談旁的男人如何。
他知曉,自己是小心眼的。
頃刻,蕙寧公主與沐恩郡主齊齊到了這,均是聽聞陸思瓊暈厥擔憂而來。
“這是怎麼了,太醫怎麼說?”
蕙寧公主坐在床沿,盯著陸思瓊,問的則是龔景凡。
龔景凡便如實說中了些暑氣,並無大礙;蕙寧公主這才放了心。
沐恩郡主跟著關心了幾句,繼而開口:“瓊姐兒,我正要回國公府,你可要與我一起走,我順道將你送回侯府。”
若是以前,是不會有此問話的。
著實現在,多了個龔景凡。
陸思瓊見舅母眼神意有所指,忙應道:“我同您一起回去。”
龔景凡沒來得及拒絕,畢竟沐恩郡主是長輩,就是人有些不甘願。
親自將人送上了馬車,又將抓好的藥遞上去,交代提醒了好幾回按時服藥,終於在馬車車簾落下的時候,收回了目光。
人站在門口,卻不肯進去。
還是最後婢女來催。道公主請他過去,這方轉身。
蕙寧公主看見兒子進屋,招了手讓他上前。
這午後兩人在道上相擁而後導致瓊姐兒暈厥的事她亦有聽說。此刻見他臉色不好,還以為是在自責,不由開口:“瓊姐兒身子骨不好,以後你多注意些就好,這大熱的天在哪不好說話,非得僵在路上。”
她這不提還好,一提龔景凡就更內疚了。有些不高興的開口:“周家以前是怎麼照料的,不是說請了高人在照顧嗎。怎麼她身子還是這樣不好?”
像他這樣,再熱的天,去圍場狩獵,去校場比劃。都不會有一點事兒。
想到這,不等回答,繼續追問:“對了,娘,我以前只曉得她身體不好,說是先陸夫人生她的時候難產,所以有些元氣不足,這個有沒有法子治?”
陸周氏當年生產確實是難產,那孩子早年夭折。
然瓊姐兒這個。根源於不足月便用藥引產,隨後跟著袁醫女一路奔波到京城,就算後來嬌生嬌養著。可到底比不得尋常人康健,是早在襁褓時就落下的病根兒。
但這樣的話,一來不能對外道,而來亦不願讓兒子知道。
蕙寧公主只好一句帶過,“姑娘家難免嬌貴些,你以後好生注意照料著便罷。莫要當她是你這身子骨瞎折騰人便好。”
“我哪有折騰她?”
說的好似自己欺負了她一樣,龔景凡不以為然。那怎麼可能!
而蕙寧公主將兒子喚過來,實則是有話要問,扯了幾句自然也要入正題,“我見瓊姐兒對你倒是信任,最近德安侯府有些變故,她有沒有同你說什麼?”
“變故?陸家怎麼了?”
與陸思瓊有關的,龔景凡當然在意。
蕙寧公主見他這樣子倒真似什麼都不知情般,微微一放心,然還是試探的再一次詢問道:“是一些小事,阿凡你也曉得,娘喜歡瓊姐兒,要是能早點把你們的婚事定親,自然不會拖到現在。”
親事為什麼不能定,龔景凡自然知道。
他亦為此生氣,說來不還是因為呼韓邪?要不是他莫名其妙的請求吧和親,哪裡來那麼多事,現在自己和阿瓊早就以名正言順的未婚夫妻出現在大家眼中了。
若是那樣,阿瓊也不會介意什麼人前人後。
想想就來氣,忍不住催起眼前人來,“娘,你就沒有法子,說服那位左谷蠡王?我看之前,他還是滿聽您話的。
對了,他來京城,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真的是要將阿瓊帶走?”
這是一早的疑惑了。
蕙寧公主不知如何與兒子提自己皇妹的事,畢竟是秘事,能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個。
她是覺得以瓊姐兒的聰慧,不可能當真毫無動作。
然而,這等事畢竟不是小事,就她一個深閨少女,很多事到底心有餘而力不足。
瓊姐兒近來對凡哥兒的態度轉變,大家都看在眼中。
蕙寧公主便想詢問兒子。
有些事,牽扯進去的人多了,露出馬腳,反倒是被人有可趁之機。
正要再開開口,去九王府的傳話的人就回來了,進屋回稟道:“公主,王爺說他有公事在忙,待得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