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抹角,直言再道:“左谷蠡王找過你,對你也說了些沒分寸的話,大意是要將你帶去塞外的。
瓊姐兒,姨母問你,你自己心裡有什麼想法?”
出口的雖是這話。可意思卻並非單單隻問陸思瓊對呼韓邪的個人看法,而是對這突如闖入打破她生活寧靜之事的想法。
原本一切如常。所有的事端都是呼韓邪驀然至京引出來的。
聞者將手從她掌中抽回,起身站到對方跟前,言辭平淡:“我不是德安侯府的女兒,身世未明,如今左谷蠡王突然揚言要帶我離開,顯然是原因的。
外祖母與大舅母先前坦言相告我的身世,許就是由於左谷蠡王施壓。我覺得,突厥那裡,可能有我的親人。”
她說出了心底最深的猜測!
亦只有這個,可以解釋呼韓邪的自然熟與執念,否則若真只是兩個陌生人,何以如此?
妙仁師姑尚在突厥,便是最好的說明。
陸思瓊說完之後,兩眼炯炯的瞅著蕙寧公主,不願錯過對方一絲反應。
只是她到底小看了眼前人,皇家宮苑裡出來的,怎可能控制不住自己臉上的喜怒情感?
壓抑著心頭的驚詫,蕙寧公主抬頭反問:“你這是聽了什麼風聲,怎會有這樣的想法?”
她擔心,呼韓邪為達目的,不顧與她們的約定,已將真相說了出來。
可卻忘了,尋常人就是聽了剛剛這話,也都會覺得匪夷所思。而她的過於平靜,落在陸思瓊眼中,反倒顯得刻意。
只是,試探公主,到底不是小事。
她思忖了會,決定不再含蓄,低眉接話:“是我的私下猜測罷了,畢竟我從記事起便是在榮國公府,知自個乃德安侯府的姑娘。
十多年來,這個身份一直伴隨著我長大,我自問亦不曾結交過突厥人,更談不上什麼交情。
那位左谷蠡王,從那日在周家初次見我,便有種道不明的探究。他那種打量的目光,若不是在驗證什麼,還能有什麼解釋?
公主您想來對我的身世必定一清二楚,否則不會與周家一同庇護我這麼多年。思瓊便是再遲鈍,也知道身上藏著秘密。
這個秘密,或許不能為人道明,更不可公開。若非逼不得已,外祖母甚至都不可能會對我坦言我非陸氏女的真相。”
說到這兒,頓了頓抬頭,迎上蕙寧公主一絲不苟的認真眸色,她沒有怯場,繼續說道:“而逼得你們告知我身世的,想來就是左谷蠡王。
他的到來,打破了秘密永遠是秘密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