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秦家人有關?”
陸思瓊追問:“那時候,秦家八爺可還沒登門來求娶,連我都不曉得,你卻知道?”
“是在觀荷榭那邊的廢假山處,奴婢聽到四姑娘與一男子說話,稱他八爺。”南霜如實作答。
“什麼時候?”
秦沐延來過府裡?
陸思瓊蹙起眉頭。
“就,就姑娘您生辰那日。”
南霜低聲的說完,顯然也是緊張,畢竟當日觀荷榭那邊發生了甄五姑娘的事。
陸思瓊自然也忙想到了這個,早前四妹承認甄五是意外死於她手,但那會子秦沐延就在附近。
會真的只與她一人有關?
但秦沐延來侯府,想做什麼?
她心裡煩躁,總覺得事情越來越複雜。
“接著說。”
聞言,南霜抬頭,不解的“啊?”了聲。
見她發愣,竹昔就忍不住催促,“發什麼呆,姑娘讓你說,還不快將你與四姑娘之間的事都說個明白?”
“是,”南霜應聲,捉摸著繼續道:“奴婢就為四姑娘辦了那一回事,然後前不久,她又尋了奴婢一次,問了幾個院裡舊人的去處。”
“舊人?”
嬌園裡的奴僕多為當年錦華堂裡陸周氏的親信,只是過了這許多年,不少年齡大的丫鬟都配人嫁了出去,婆子什麼也有不少被放走,尤其在近幾年,換了不少新人進來。
陸思瑾打聽這個做什麼?
“是,都是過去先夫人身邊的人。”
此時的南霜顯得十分的聽話,自覺的告知又語:“奴婢不知四姑娘想做什麼,但似是在尋一個人。
那日不曉得,可剛剛去蘭閣,她又問了奴婢這些話,問的最多的,就是十多年前的李嬸子。”
“李嬸子?”
周媽媽是這園子裡資格最老的,又是掌事,自然對這些下人的事更為熟悉。
她低低唸了一句,面色突然大變,好不容易定了心神,走過去同主子輕道:“姑娘,李嬸子是當年給您接生的人。
當年夫人孕期裡身子總不舒服,大夫說可能胎位不正,周老夫人便送了李嬸子和秋大娘這兩位經驗十足的產婆過來。”
“是、接生我的人?”
陸思瓊因為得知了身世,心中總有些不自在。
見周媽媽點頭。便有些鬱悶。
產婆不算家生奴僕,不說是陸家,就是周家也不會留她們多久。
便是自己。都沒聽說過這兩人。
陸思瑾比自己晚出生半年,自是更不會知曉,她打聽李嬸子作甚?
難道是以前王氏同她說過?
可也沒道理啊。
等等,她突然想到,最早前祖母疑心自己身世,帶著她去國公府尋大舅母,便是因為姑姑陸文雅的到來。
陸文雅當時是在秦家得知了那個生辰八字。繼而才有所懷疑。
那麼,便是秦家在查自己身世。
陸思瑾……秦家……秦沐延……這般聯絡起來。就不難懂了。
秦沐延來陸家,為的還是查自己身世。
陸思瓊就弄不明白了,不管她是不是陸家骨血,與秦家根本八竿子打不著。總揪著這個調查做什麼?
難道,還是秦相和師姑之間恩怨牽扯?
她思量間,周媽媽因為更擔心主子身世被外人得知,緊張的已對南霜發出了質問:“你是怎麼答的話,四姑娘可有說為什麼查?”
南霜搖頭,“四姑娘做事,怎會與奴婢說理由?
只是這個事,奴婢並不知情。也就是過去聽說過有李嬸子和秋大娘二人,聽說秋大娘在先夫人生產之後。就隨她家男人離開京城回了老家,後來老家發水遇了難。
好像只有李嬸子還在京城,但也是早就不再做替人接生的活計。奴婢真不知道在哪裡。”
周媽媽這才鬆了口氣。
“四姑娘可還有與你說旁的?”
“沒有,真的沒了。”
南霜答完話,又跪行了近主子身,央求道:“奴婢一時糊塗,還請姑娘饒恕。”
再怎麼說,她也態度良好。把知道都說了。
陸思瓊如今心裡有了事,想通周媽媽私下聊幾句。聽到她的聲音,嫌棄的睨了眼,輕說道:“起來吧。”
“姑娘?”南霜不動,瞠大了眸子看對方。
起身?
陸思瓊見她杵著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