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潤的肩頭露出來,那凸起的玲瓏若隱若現,似格外誘惑。
他僵在空中的手有些不定。
在軍營裡待了那麼長時間。他早不是當初那個對人事毫無所知的貴公子了。
將士們私下一道處著,總免不了那些個葷段子。他避得開一回兩回,但總歸耳濡目染了些。
以前沒覺得怎樣,回來見到她之後,那些個話在腦海裡就格外清晰。
有次,他半夜路過幾個軍士的營帳,聽到裡間這樣的對話:
“還好只是斷了個腿。沒傷到子孫。命。根。否則回去怎麼見媳婦兒?”
“可不是?阿王你是新媳婦過門當日就被徵入伍了,連洞房都沒入過吧?”
“這男人吶,來世間走一遭。哪能不開開葷?要不知道女人的好,到了閻王爺那裡報道都要被小鬼嘲笑……”
女人的好,女人的好……
龔景凡當時還不全明白,直到後來撞見那種場面。方恍然大悟。
年少的公子哥,總有著強烈的好奇心。
他的手下移。將她的領口又撥開了些,上身慢慢傾下,心裡十分緊張。
陸思瓊睡得很熟,丁點兒不察覺。
龔景凡低頭吻了吻她的唇。動作微滯,望著少女嫻靜的面龐,突然又躺了回去。
過了會。手卻不受控制的緩緩上移,隔著寢衣小心翼翼的握上那方柔軟。
掌下的觸感是前所未有的美妙。龔景凡邊擱著不動,邊抬眸仔細留意她的容色變化。
等了會,見其沒有醒來,便大膽了幾分。
五指微微彎起,起初並不敢用力,才一握就鬆開。
如是來回了兩次,像是尋到了樂趣,漸漸就顧不得力道了。
一鬆一馳,一緊一捏,眼眸更熱了。
陸思瓊睡夢中被弄醒,無意識的“嚶嚀”一聲,睫毛微動,就要醒來。
龔景凡立即閉上了眼裝作深眠,那擺在不該放的地方的手卻沒敢再動,連縮一下都不敢。
心裡既有得手後的欣喜,又有怕被識破的忐忑,一時真百感交集。
陸思瓊醒來見身邊人還在睡,帳幔落下著也不知外面天色,並沒有覺得怎樣,只是微微做起身時,察覺到胸口正擱著他的手,忙睜大了眸。
剎那慌駭,心跳加快了許多,回首看那人,倒是無所知覺。
領口也開了,陸思瓊伸手緊了緊,恨不得找個地洞藏起來。
這會子就不顧會不會把人吵醒了,連忙將他的手往旁邊一放,自己下了床。
龔景凡當然不會藉此醒來,這會子豈不是相見豈不是彼此都尷尬?
下了榻才留意到外面天色,她忙不迭的穿好衣裳衝外喚人。
竟申正了!
本只是為應付他躺一會的,不料睡到這個時辰。
見近侍進屋,她壓低了嗓音道:“怎麼都不進來喚醒我?我午時沒起,可有人知道?”
陸思瓊怕人覺得異樣,過來打聽。
書繪搖頭,“回姑娘,只午前喬嬤嬤來過,聽說二爺在這邊,叮囑了幾句不要聲張。
對外只道姑娘您昨夜與公主宿醉,身子有些不適。”
陸思瓊點頭。
是,昨晚元宵節。
“公主可怎麼樣了,身子還好吧?”
想起昨晚蕙寧公主的那些話,涉及隆昌公主的許多前事,心情又糾結了幾分。
“公主是午前醒來的,據說有些頭疼,讓姜御醫看了看,沒什麼大礙。後來太后。宮中來人,將她又接了去,這會子還沒回府呢。”
陸思瓊皺眉,沉吟道:“太后娘娘的病……”神情愈發凝重。
她們三在妝鏡臺前說話,聲音雖不大,但對某個早就醒來的人來說,正是個契機。
只聽床帳微動,有翻身的動靜傳出。
陸思瓊從鏡前站起,止了竹昔簪釵的動作,走回床前掀起簾子,盯著睡眼惺忪的人輕道:“你醒了?”
龔景凡舒展了下胳膊,打起哈欠,盯著她問:“什麼時辰了?”
“再過會就是酉時,公主進宮去了,你可要先起來?”
少年坐起身,“嗯”了聲。
陸思瓊忙取了她的衣裳替他披上。
龔景凡不知是真的初醒頭腦還沒清醒還是怎麼,竟一下子拉了她的手笑道:“阿瓊當真賢惠。”
陸思瓊倏地起身。回首望了眼自己的兩個丫頭,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