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會打了?
凡哥兒今兒剛回城,是特地登門,你們小半年不見,瓊姐兒快過來見個禮。”
雖說知道私下裡二人已見過。可那事畢竟不能聲張。當著人該盡的禮數自然是要盡的。
何況,總是未來的孫女婿,老夫人這陣子躺在榻上也想明白了許多。瓊姐兒她是不肯放別人的。既已當做了寵愛的孫女兒,又何妨不能寵一輩子?
終歸是有益無弊的,與龔家也該親近些。
陸思瓊稍稍抬眸,留意到少年眸底取笑般的期待意味。頗有幾分彆扭的挪步過去,還在尋思著是否喚“二爺”的時候。對面的人就先一步站了起來。
龔景凡雙手拱於身前,禮數翩翩的喚道:“瓊妹妹好。”
後者只得回禮,“見過二哥哥。”
老夫人這才欣慰的點頭,又對身前的少年疼愛道:“一別數月。你這孩子在邊關定是吃了不少苦,這趟回京了,可得好好養養。”
“不礙事的。祖母。”龔景凡喊的十分順溜。
陸思瓊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心底裡是不介意的。但屋裡侍婢們竊笑的模樣落在眼中,又總覺得被佔了便宜,有種強要生出的尷尬。
老夫人留飯,正欲吩咐人下去準備。龔景凡卻出言打斷,“您賜飯,原是不該推脫的。只不過晚上宮裡設了慶功宴,我還得趕回去,只能辜負您的心意了。”
宮中設宴是大事,老夫人亦是明白人,聞言忙“哎喲”了聲,好笑道:“倒是我給忘了。是,凡哥兒你打了勝仗,聖上自然是要嘉獎的。”
說著語氣一變,又佯作生氣了再道:“既然慶功宴馬上就要開始了,你這孩子怎麼還這樣奔波,非得特地過來一趟?原就長途奔波的,雖說年紀輕,也要愛惜身子。”
端的是埋怨的語氣,但那份笑意是清清楚楚的達到了眸底。
時間如此匆忙,必是連永昭伯府都沒來得及,可卻非要來陸家。雖說這其中是有瓊姐兒的緣故,但到底也是重視德安侯府。
老夫人望向未來孫女婿的眼神越發滿意。
龔景凡就勢起身彎腰作揖,“那我改日再來看您,祖母可要千萬是保重身子。”
靠著梅花蘇繡軟枕的老夫人全身舒坦,點點頭交代了幾句路上仔細,才看向一旁的孫女,“瓊姐兒快送送凡哥兒。”
“是,祖母。”
她兩人一退出,俞媽媽就上前給主子端茶,“龔二爺孝順,回了京立即就過來看您。”
後者吃了兩口,語氣感慨:“總是咱們府裡未來的大姑爺,瓊姐兒我都認了,對他還有什麼芥蒂的?
這孩子看著寡言面冷,心是熱的,也懂得關心人,比咱們家那幾個哥兒會做事。”
“可不是?龔二爺這頭回出征就打了勝仗,一封就是正五品的官職,以後加官進爵還不指日可待。”
俞媽媽跟著說道:“只是這世家子怎偏偏隨了他父親建元侯爺,非去那戰場上搏戰功。老奴聽說,龔二爺的文章詩書做的都是頂好的。”
“人各有志,凡哥兒也算是子承父業了。”
老夫人並沒什麼不滿的,只添了句:“有時候,手掌兵權在朝堂上說話總歸比那些個舞文弄墨的要底氣幾分。”
陸府的內院,對龔景凡來說也是輕車熟路了。
這靜安堂以往出征前他亦常來。
不過都沒有像這回這樣高興的,他一臉春風得意的模樣,讓身邊人瞧得莫名其妙。
陸思瓊些疑惑的望著他,不由發問:“這是發生了什麼開心事,你的笑都沒止過?”
“方才,祖母與我說了,七月份你就真的要嫁與我了。”
少年喜笑顏開,又別有深意的望向她。
陸思瓊轉過頭,低低道:“這不是先前就說過了嗎?”
“可我與母親說是一回事,從你家長輩口中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你剛可聽見了?祖母很喜歡我的呢。”
他眼神專注而深情的凝視她,手不自覺的伸出將她攏在掌心。
陸思瓊左右瞅了瞅,想抽出來。
龔景凡沒肯放,語氣頗有些死不要臉。“看了就看了,現在誰都知道咱倆的關係,親近點又沒什麼丟人的。”
聞者一下子就停了動作。
她突然有些懷念當初那個輕輕碰了碰自己就很緊張她是否生氣的少年了,哪會像如今這般蠻不講理?
龔景凡見她顯是縱容,心中更是大悅,手指有意無意的區撓她手心,偏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