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叫哥哥得知,左右兩寨也有道路可以直通曾頭市,是否讓燕順、劉唐他們先殺進曾頭市,抄了zhōng yāng大寨的後路?”
一旁智多星吳用急忙附和道:“戴院長說的有理,如此一來史文恭見大勢已去,必然再無鬥志!”
“哦?”晁蓋細細思量,似乎也有些道理。
西門慶笑著反駁道:“不然。那史文恭此時恐怕早就把曾全一家人都接進zhōng yāng大寨了,就算沒有,一旦曾頭市失陷,史文恭必然有如困獸一般,是怕攻下zhōng yāng大寨,也要折損不少弟兄。”
“對於困獸,不可以蠻力對付,須得讓史文恭看到一條生路,才可以吸引到他棄寨逃跑,這樣擒拿他就有把握多了。”
托塔天王晁蓋聽了西門慶的說法,眼前一亮道:“賢弟這等說法,確有道理!”
“活擒活擒,就是忘不了活擒。”吳用恨得牙癢癢,手中的鵝毛扇不自覺的又扇的快了:“決計不能讓史文恭活著對質!”
西門慶這等謀劃,其實是非常正確的,也讓智多星吳用暗自吃驚。這樣下去,梁山還要自己這個智多星幹什麼?
智多星吳用深切的感受到西門慶的巨大身影,已經開始擋住了自己前進的道路,動搖了自己在梁山眾頭領心目中的地位。
“不管是對宋江還是自己來說,西門慶這廝是一個極大的威脅!”吳用緊緊握著手中的鵝毛扇:“必須要想盡一切辦法,把他幹掉!”
“哦,軍師這是有話要講麼?”晁蓋見吳用咬牙的樣子,隨口問道:“如果軍師沒有意見,就按西門賢弟說的辦吧。”
智多星吳用也只好點點頭。戴宗見此,急忙吩咐下去,叫人去通知燕順和劉唐那兩路人馬了。
“出發!把旗號都打出來!”托塔天王晁蓋在馬車上大喝道:“那三顆人頭挑在隊伍最前面!要讓曾頭市看看所謂曾家五虎的下場!”
“旗號?”西門慶飛快的問一旁劉任重道:“咱們吹雪親兵隊的旗號做好了麼?”
疤面虎劉任重直起腰拍著胸脯道:“頭領放心,昨天剛剛做好,保證蓋過其他頭領的。”
“張大嘴,張大嘴呢?把旗號展開給頭領看看!”
“來了來了。”張大嘴扛著旗子一溜小跑,扒開人群來到西門慶近前道:“昨天我們幾個盯著趕出來的,效果絕對好!”
眾人都含笑等著觀看,就連晁蓋也等著看完再出發。
張大嘴把繩子一鬆,那面旗號“呼啦啦”迎風展開,白底上兩個刺目驚心血紅大字。
“吹血!”
“吹血?”晁蓋馬上就發現了不對勁:“賢弟的字號不是吹雪麼?怎麼改成吹雪了?”
劉任重和張大嘴連連點頭:“對對對,就是吹血啊,昨天頭領親口說的。”
“你看著血sè大字,那是我們為了符合這個字號,特意選的顏sè,用硃砂和了酒寫的,保證多長時間都不掉顏sè。”
西門慶面無表情的看著侃侃而談的劉駝子,恨不得一腳給他踹飛。
吹雪!不是吹血!這一下一點意境都沒了!
如果古龍把自己書裡的人物改成西門吹血,那就不是白衣勝雪,手中一口長劍的意境了。
一旁就連武松等人也有些繃不住了,一副想笑卻笑不出來的表情。而智多星吳用在一旁用鵝毛扇捂了嘴,假裝咳嗽,掩飾了嘲笑,但雙眼中的譏sè是逃不過西門慶的眼睛的。
“他nǎinǎi的,這不丟人丟大了麼?”西門慶惡狠狠的想著,臉上故作鎮定:“冷靜!冷靜!”
張大嘴張開大嘴摸了摸頭:“頭領,莫非寫錯了?”
西門慶無奈的暗中咬了咬牙,斷然否定道:“沒寫錯,我本來就是這個意思!”
“諸位,我的字號確實是吹雪,但這字號意境是有了,但卻不夠兇猛!所以特意把旗號改成吹血!以震懾敵人!”
晁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下令道:“出發!”
雪兒翻身上馬,臉上一副“真的是這樣嗎?”的表情看著西門慶,讓他好不耐煩,板了板臉也翻身上馬,摸了摸腰間的羊脂玉佩,深深吸了一口氣。
雖然腰間也掛著一把長劍,西門慶深知這多半是用來看的,而不是拔出來砍人的。
孫立、武松、燕青。。。眼下有的是動手的將領,自己那幾下花拳繡腿就不拿出來賣弄了。
此時誰也料想不到,這是rì後威震四海的“吹血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