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賊人說不定見事不好,先殺了你!”
“要殺也先殺你!”劉唐不假思索的罵回去:“將我放出去,好歹在大頭領面前,還能求個人情。至於你麼,落在誰手裡也是一個死!”
聽了這話魏定國頓時沉默下去,咬牙喘著粗氣掙扎了一陣,哪裡能掙脫得了?
劉唐繼續嘲笑道:“你這廝不是神火將軍麼,幹嘛不弄點火來燒斷繩子?”
過一會兒劉唐聲音中帶著恍然大悟:“原來你這個神火將軍只是個虛名,沒有半點本事。”
“放屁!”魏定國喘著粗氣忍不住罵道:“盔甲都被扒了去,赤條條的有什麼火器可用?我又不是道士會用法術!”
西門慶聽得心裡直樂,叫李袞開了牢門,眾人一起進去,見劉唐和魏定國兩人都被扒的赤條條的,分兩個柱子面對面捆的結實。
赤發鬼劉唐見了大喜道:“哈哈,魏定國,你還有何話說?”
神火將軍魏定國哼了一聲道:“有本事殺了我便是,要眨一下眼,不算好漢!”
西門慶叫項充李袞先把劉唐解下來,取了衣服來穿上,對魏定國道:“魏將軍何出此言?大丈夫頂天立地,死則死耳,但須死得其所,你這算什麼?慷慨就義麼?”
魏定國抬頭望了屋頂道:“落到你們手裡,還有什麼話好說?給我個痛快罷。”
西門慶笑著搖搖頭,親自去解了魏定國身上繩索道:“魏將軍,你想死也可以,只是死之後我會讓手下士兵潛入凌州府去,散播流言,說你死前已經落草,你看如何?你家眷會怎麼想?單廷珪團練使又會怎麼想?凌州府尹呢?”
“卑鄙小人!”魏定國罵道:“我看你文質彬彬,沒想到和這幫草寇也是一樣,都弄些卑鄙手段!”
西門慶正sè道:“劫富濟貧,乃是我輩本sè。將軍罵我等是草寇,卻忘記了燕雲十六州還未曾收回,遼國,包括剛建立沒兩年的金國,對我大宋念念不忘,虎視眈眈。將軍一聲本領,卻沒有用在正途,令人扼腕嘆息!”
神火將軍魏定國素有一顆忠君報國之心,時常和聖水將軍單廷珪議論些軍情,大宋北有遼金,西有西夏,多線作戰,長有捉襟見肘之感,經常嘆息朝廷用人不善,戰火綿綿不息。
現在聽到西門慶這番話,魏定國低下頭去沉默不語,暗自尋思一回。
武松在一旁聽了也道:“哥哥此話不假,只是現如今朝廷jiān臣當道,只顧了自己撈錢,哪兒管的了打仗不打仗?”
項充李袞二人本來也是附近州縣良民,若不是被惹火了殺了惡吏,也不會佔了芒碭山落草為寇,所以聽了這話也若有所思。
赤發鬼劉唐大咧咧的道:“神火將軍,你既然有心,不如投奔了梁山,卻強過了官場上受那些腌臢氣不是?”
“我和單廷珪素在這小小凌州,一身本領又有何用?”神火將軍魏定國突然醒悟道:“眼前這廝憂國憂民,想必是個有抱負的,不如跟了他罷。”
“若我去梁山落草,卻有三個條件。”
西門慶見魏定國鬆口,當即大喜道:“將軍有何條件,不妨說來。”
魏定國看了西門慶道:“第一,我去梁山落草,不跟別人,只跟了你;第二,我家眷還在凌州;第三,我和單團練使平素裡交情甚好,若他不上山是,我也不去。”
西門慶笑道:“此三事易為,我看你擅用火器,我正好有些想法要和你交流,你跟了我便是;只要你出面勸說,單團練使必然動心,可和單團練使的家眷,一併取上山去便是。”
神火將軍魏定國見西門慶一條條都應了,大喜翻身跪倒,西門慶笑著扶起,先讓李袞取來衣服叫魏定國穿好,這才互相都見過了。
“魏將軍失了蹤跡,單團練使那邊必然派出人手尋找。”西門慶分析道:“我和你一起前去,勸說了單團練使便是。”
魏定國面有愧sè道:“神火將軍只是諢名,魏某也就是不入流的團練使,莫要再稱我將軍罷。”
“呵呵,假以時rì,你未必不能是將軍,何必拘泥?”西門慶道:“你既然跟了我,那就以兄弟相稱便是。”
魏定國點頭稱是,眾人出了土牢,樊瑞約束剩下的小嘍囉,一併下山來見托塔天王晁蓋。
晁蓋見西門慶果然說的魏定國投奔了梁山,大喜過望:“山寨又得一名良將,此乃賢弟之功。”
西門慶又將魏定國提出的條件說了,晁蓋點頭應允,歇息全軍在芒碭山上歇息,西門慶依舊和武松、時遷三人,和神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