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溝通起來多有不便啊!”
時遷伸出個手指搖了搖,一付語重心長的樣子:“你看你這想錯了不是?使節是外來的客人,自然是要請了;你們兩個本來就是我大宋的子民,在這裡好吃好喝的供著,何必去伺候一個東瀛人?再說了,皇城司裡面精通東瀛話的人也不在少數,用的著你們嗎?”
孫俊明頓時無語,鄭清在旁邊憋了半天終於憋出來一句:“那也不能把我們當犯人對待罷?”
“犯人?”時遷笑了:“難道二位想去皇城司獄還是開封府大獄裡面待著?那也沒問題,我回去遞個訊息,下午便能把二位挪去大獄裡面。”
“別別別,我這兄弟開玩笑!”孫俊明面色微變,急忙一拉鄭清,賠笑道:“在這兒待著挺好,挺好的!”
時遷嘿嘿笑道:“這才像句人話。還是說正事罷。。。”
時遷話音剛落,孫俊明和鄭清二人急忙豎起耳朵,等著下文。
“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時遷微微一笑:“我那王兄弟說了,讓你們兩個好好的在這兒待著,別給他惹事!養胖點也好,到了開春去明州,路上、船上辛苦,也得把吃出來的肥肉累掉!”
“王左丞說的極是。”孫俊明聽時遷這麼一說,倒是放下心來。
“王兄弟還說,這次西門皇城使也要跟著去東瀛出使。”時遷動了動那兩條狗油鬍子:“你們兩個把招子放亮點,別把商量好的事情抖落出來!被皇城使知道了。。。嘿嘿,你們兩個自己跳海餵魚去吧!”
鄭清唬道:“王左丞把那事情也告訴你了?那六成。。。唔唔。”
卻是孫俊明急忙去捂他的嘴,猛打眼色:“滿嘴胡說些什麼呢?”
鄭清急忙閉起嘴巴。
鼓上蚤時遷心中冷笑不已,只當是沒聽見,方才也不過是用話頭詐一詐,沒想到這鄭清沒主意,倒露了口風。
“行了,話也帶到了。”時遷背起藥箱:“你們兄弟兩個好好的在這兒待著,過年從吹雪樓託人給你們帶兩盤好菜。。。等著開春罷!”
說完頭也不回的開門去了。
“哥哥,你說這時太醫神神秘秘的,王左丞真能是他兄弟麼?”鄭清見時遷遠去,這才開口問道。
孫俊明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我也說不好,不過這時太醫知道的確實不少。。。至少我們兩個沒危險,還是老老實實待著等開春。。。等到了明州,便是我們的天下!上了船莫要說什麼皇城使,便是天皇老子也得給我磕頭!”
。。。
。。。
蔡府永遠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來來往往,正門緊閉,但好幾個側門可都是開著的。
而蔡有才便是管著其中一個側門。
宰相門前七品官,蔡有才雖然只是個管門的,但從來沒有把那些官員放在眼裡,莫說七品,便是四品、五品又如何?還不得給他客客氣氣的?
只有三品大員來了,蔡有才才會客氣一點。
從雜役做起,二十多歲的蔡有才在數年內爬到這個位置,已經是歷盡艱辛,連屁股都賣了這才從主管那裡撈到了這個肥缺。
確實很肥,才幹了三五個月,蔡有才便已經攢了幾百貫,雖然也動過拿這筆錢做小買賣的衝動,但思來想去,還是幹上三年,弄個幾千貫再衣錦還鄉的號。
不就是買三年的屁股給那個老色鬼主管麼?等有了錢回去,弄他個十個八個小妾,還是非常划算的。
這筆賬,以蔡有才的智商還是算的清楚的。
蔡有才眯著眼睛,命手下把側門開了一條縫,坐等人來。
今天運氣不算太好,下雪!一上午也就來了兩個窮鬼,撈了兩貫而已。
“再沒有肥羊來只能回去歇著了。”
蔡有才想著想著,眼前一花,突然從街頭來了一個披著白狐裘袍的青年男子,手中提著一小壇酒,笑盈盈的踏雪而來。
“說肥羊,肥羊就來了。”
蔡有才暗自一笑,擺出一張臭臉,準備動手宰羊了。
但他剛剛擺好姿勢,那青年男子已經飄然到了近前,像進自己家門口似得,直接上手便要推門了!
“站住!”蔡有才急忙喝了一聲,感覺還是有點問題:“不對。。。住手!”
“怎麼,這裡不是蔡府?”那青年男子露齒一笑:“太師請我來做客,你們是幹嘛的?”
太師!
蔡有才倒吸一口涼氣,這青年男子看起來不像是當官的,但即使是當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