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力和錢貴一個頭磕在地上的把兄弟,老夫怎麼會不認得?”周侗提起往事忍不住嘆息道:“只是秦力不願為官府效力,和錢貴二人一在綠林,一在白道,好好的把兄弟就此分開”
西門慶這才知道原來那位秦老爺子單名一個力字。
“那秦力歲數和我差不多,今年也快八十了吧?”周侗擺了擺手道:“算了算了老掉牙的事情提他做什麼。”
“也難怪那秦老爺子認出我的刀法來。”武松點點頭道:“還問武松老師是不是姓周?”
“年輕時都交過幾次手的,自然認得。”周侗笑道:“不過既然能認出來,說明這秦力身體還行,快八十了也沒有老眼昏花。”
眾人聽了都笑起來,見周侗越聊jīng神越好,滿屋子都是周侗爽朗的笑聲。
不知不覺rì已近中天,周侗便吩咐莊客擺下桌子,備了酒席;少時一切完備,眾人分賓主入座,周侗有心讓西門慶做了主位,西門慶哪裡肯依?和眾人好說歹說,推著周侗做了主位,西門慶在左首作陪,林沖也陪了西門慶坐在左首,倒叫武松和孫二孃做了右首。
岳飛打橫,自己做了下首相陪。
周侗命莊客開了那壇景陽chūn,給眾人給倒上一碗,就連岳飛也有一碗。
岳飛見碗中景陽chūn不像普通酒漿做琥珀sè,連碗底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大感稀奇。
林沖道:“小師弟少用些這酒頗有氣力,喝多了只怕要醉倒。”
岳飛應了一聲,低下頭聞聞,一股濃香吸進鼻中,頓時滿腔舒暢。
眾人見岳飛的樣子,忍不住都笑起來,周侗端起酒來,見眾人濟濟一堂,頓時心中有些感懷,放下酒碗道:“今rì算是人多,但終究還是少了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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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宗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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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說的是誰?”西門慶忍不住發問道:“為何突發感懷?”
周侗不覺留下些淚來,急忙擦拭一番,林沖深知老師心意,開口解釋道:“之前老師還有個大弟子,只是出師較早,你們都不認得。”
“敢問此人姓名?”武松原先在周侗這裡多時,想來確實沒什麼印象:“老師弟子一個個都是揚名在外,武松似乎沒聽說過”
“此人原本是běi jīng大名府一名富商公子,年輕時和老師學過幾年刀槍拳腳。後面他父親過世,這才回去繼承了偌大的家業。”林沖提起此人也有些嘆息:“老師總是說他是最能傳承衣缽的,沒想到天有不測風雲”
“林教頭說的莫非是玉麒麟?”西門慶越聽越耳熟,忍不住打斷了林沖的話:“玉麒麟盧俊義盧員外?”
“什麼!盧員外是我大師兄?”武松倒吸一口涼氣,和西門慶對視一眼。
當初在大名府郊外救下盧俊義和燕青之時,武松可從未意識到盧俊義是自己的大師兄
“老天無言啊。”周侗提起盧俊義頓時傷心起來:“聽說是和梁山草寇私通,在獄中熬不住便撒手而去了正值壯年啊!”
“老師雖然心存疑惑,也曾多次派人打聽,但終究是人沒了,連盧府也煙消雲散,府中僕人都走光了沒處打聽去。”林沖嘆息道:“說起來師兄棍棒功夫可比我這個教頭強多了”
西門慶咳嗽一聲,當即把大名府發生的種種事情都說了,對賈氏、李固一段並未細說,只說是義僕浪子燕青復仇,把jiān夫yín婦從人世間抹去云云。
反正這兒關起門來都是一家人,西門慶倒也不怕其中有人偷偷去官府告發。
這段經歷本來就曲折離奇,西門慶又講得活靈活現,現場的人都有一種親身經歷的感覺似的。
講到玉麒麟盧俊義和浪子燕青的主僕之情,盧員外最後將燕青託付給西門慶,周侗忍不住老淚縱橫;講到兵分兩路潛進大名府,武松和時遷二人將大名府牢獄弄得底朝天,手刃蔡福蔡慶,聽得一旁岳飛心情澎湃,鼻中似乎能聞到當夜的血腥;講到燕青復仇,孫二孃頭皮發麻,連連驚呼。
“原來如此!”林沖也聽得熱血沸騰,起身向西門慶和武松行禮道:“若非大官人,我大師兄盧員外的血仇還不能得報!大官人,師弟,請受林沖一禮!”
西門慶和武松急忙起身還禮:“若是林教頭當時在場,說不得也要快意恩仇,當不得如此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