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點頭示意;李師師急忙又彈了一曲;燕青頓開咽喉;端的是聲清韻美;字正腔真。
唱完燕青也不說話;只在道君皇帝面前垂手站立;趙佶聽得笑逐顏開;便連飲了三杯;大讚燕青歌喉。
燕青謝過官家誇獎;接著又唱;如此反覆三五曲;趙佶喝的快;景陽chūn也氣力不小;不覺有了三分醉意;梅香再倒酒時;瓶中已經是空空無也。
燕青見此狀;便含笑聽了不唱。
趙佶舉杯嘆息道:“寡人只是聽不夠;怎奈瓶中已然無酒;奈何?奈何?”
李師師勸道:“聖上小心龍體。”
道君皇帝滿臉落寞;帶了三分醉意嘆息道:“無酒也無曲;愛卿有何良策?”
李師師見官家臉上已露醉意;大膽道:“景陽chūn乃是山東客商所釀;若聖上有意;可問他便是。”
“那客商何在?”趙佶問道:“可請出來一見。”
第二百六十一章 此酒只應天上有 人間能得幾回醉
西門慶聞聽此言;不用李師師介紹;便自己出來;先對那道君皇帝唱了個肥喏:“見過聖上。”
趙佶有些醉意;倒還不覺得;一旁李師師見西門慶連跪拜的意思都沒有;手心真真的嚇出汗來;暗道這潘員外膽子好大!
自從穿越以來;西門慶還真是未曾跪拜過何人;最多是行禮躬身作揖;唯一的一次便是和武松、時遷三人一起拜了異xìng兄弟之時;做不得數。
雖然眼前是當今皇帝;西門慶行事也自是加了兩分小心;但骨子裡還是有寫不起。
趙佶可以做一個很好的書畫藝術家;也可以出家修道;但偏偏就做不得一個好皇帝;這一點;從放著三宮六院不管;微服出遊尋求刺激和新鮮感;就可以看得很分明。
西門慶出聲之後;便並不說話;叉手不離方寸;只等道君皇帝發話。
“你便是釀造景陽chūn的酒商?”趙佶見西門慶相貌俊俏;頓時產生了三分興趣:“此酒果然非同一般;竟然是前所未有。”
“此酒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醉?”西門慶順口道:“聖上;此酒並非人間所有。”
趙佶對詩聖杜甫的名句自然是瞭若指掌;西門慶這一句“此酒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醉”明顯是從“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能幾回聞”脫胎而出;用在此處竟然是恰到好處。
而且杜甫此句中的“天上”暗指皇宮禁內;西門慶這一句也隱隱有自誇的意思;自比景陽chūn不在御酒之下。
“潘員外”順口便是妙句;道君皇帝聽了又有了三分歡喜:“你也自是風流中人;便說說這酒的來歷。”
西門慶早就在心中不知道想了多少遍;聽這話微微一笑:“聖上有所不知;此酒的方子乃是從二仙山紫虛觀而來。”
此言一出趙佶便是驚訝道:“莫非是羅真人?細細說來!”
趙佶熱心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