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梁山上的事情朕也聽說了一些,沒想到西門慶此人是罪魁禍首!”田虎點頭道:“既然此人隨高俅出征,那朕便讓他有來無回!白指揮使有何高見?”
白英徐徐道:“眼下雖然不少人為西門慶為中心,但只要將西門慶除掉,這些人便不會對大王造成威脅。”
“願聞其詳。”田虎精神一振:“如何除掉西門慶?”
“把攻打陵川縣的猊威將方瓊將軍撤回。西門慶既然要固守陵川縣,那便讓他去。”白英道:“我軍佔領蓋州全境之後,就算陵川縣這顆釘子要牢固,也要連根拔起!再者,西門慶和領軍元帥高俅素有仇怨,這次作為監軍隨軍出征,和高俅貌合神離,大王大可利用他們之間的矛盾,孤立西門慶!”
“同時,白某手下的精英察子會潛入陵川縣,伺機行動,把西門慶殺死!此人一除,其他人便會散去,對大王便無威脅!”
“好!”田虎聽得連連點頭:“白指揮使可便宜行事,要人有人,要錢有錢!只要白指揮使需要的,朕便會撥給!”
白英拱手道:“大王這回可以撤回汴梁的張尚書了吧?就如白某之前說的,張尚書在汴梁不會起到什麼效果,反而如果被皇城司擒獲,反而會壞事!”
“哦,白指揮使說的是這件事情。。。”田虎臉上微微有些尷尬的神色:“朕這便下令,讓張兄弟回來。”
白英雖然投奔了田虎,但實際上並沒有取得田虎的信任,張天錫被派去汴梁,便是瞞了白英行事的;沒想到田虎答應了白英之後,居然首先提起了此事。
白英作為皇城司的指揮使,自然有些隱秘手段可以瞭解;也知道張天錫許久未曾傳回訊息,說不定朝廷派兵討伐田虎就是因為張天錫不慎被抓了起來的緣故。
當然,如果將此事抖出,田虎便有些下不了臺,白英表面行事獨立孤行,但實際上卻是顧及的田虎的面子。
田虎也有些明悟,白英提到此事,張天錫那邊又沒有訊息,只怕是真如白英所說,被皇城司擒拿了。
白英深深行了一禮,又道:“白某這就下去準備。。。說實話,現在還沒有到歌舞昇平的時候。。。像這種宴席,就不要召見白某了。”
“白指揮使一席話,朕感觸良多。”田虎點頭道:“西邊童貫雖然在和西夏人對峙,但隨時可能回過頭來大軍壓境;高俅又有十二萬軍隊來討伐我等,眼下確實不是享樂之際。”
白英微微點頭,袖子一拂帶著宋江和戴宗退了下去;下面田豹已經迫不及待的跳起來叫道:“大哥,這姓白的也太囂張了!到底大哥是晉王,還是他是晉王?”
田彪也叫道:“這姓白的趾高氣揚,全然不把我兄弟放在眼中,這以後還不得踩在兄弟頭上?”
“住嘴!”田虎突然重重的拍了下桌子:“沒有白英,便沒有這四州四十二縣,也沒有這皇宮!你們兩個如果再胡說八道,休怪朕眼中沒有兄弟!”
這話卻是有些重了,田豹和田彪冷笑一聲,連行禮也沒有便離席而去,田彪走到殿門口才冷冷的丟下一句:“大哥做了皇帝,便忘記了一母同胞的兄弟!”
宴席不歡而散,田虎心中也有些不爽,自己往後面殿中歇息去了。
鄔妃平日裡極少說話,也嘆口氣自己回宮了;反倒是範美人和自己父親範權說了兩句,這才回宮。
待回到宮內,範美人擺手讓宮女們退下,自己倚了床榻呆了一會兒,竟然是在床榻某處按了一按,露出後面一處隱秘門戶來。
範美人開啟門戶,裡面居然是一條密道,彎彎曲曲不知道通往何處。
“這個該死的冤家,明明知道奴家害怕,偏偏還把密道修得這麼長。”範美人做出一付又恨又愛的表情,咬了咬好看的下唇,走進了那密道。
旋即,那隱秘門戶重新隱入床後的牆壁之中。
其實暗道裡光線十足,雖然彎彎曲曲,但範美人在某處摸黑拉了拉,遠遠便有一些動靜,很快,便有光線從遠處傳來,亮度還很柔和。
範美人鬆了口氣,慢慢往前走去,順便在拐彎處的足足有一人多高的銅鏡處照了照身子。
在每個拐彎處,都有這樣的銅鏡。
正是由於有這些銅鏡,方才在範美人拉動機關之際,才可以微微翻轉,把亮光從極遠的光源折射過來。
每次拉動機關的時候,範美人都對密道背後的設計者讚不絕口。
折射光源是一個方面,能讓極度愛美的範美人每過一道拐彎便有一次機會可以照照身子,這才是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