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正在支支吾吾的時候;梁樂就被推倒了西門慶面前。
這才幾rì沒見;梁樂似乎又消瘦了許多;身上比起其他人單薄許多的衣物;還有時刻不離手的扇子;足以證明這廝還在服用“靈藥”五石散。
“哎喲;這不是梁樓主麼?”西門慶拿著那方布帛衝梁樂揮了揮;算是打招呼:“來來來;都是熟人;說說看有什麼冤情?”
梁樂這才十分後悔為什麼要寫那塊“草菅人命”的布帛。
如果他說不出什麼“草菅人命”的“冤情”;那簡直就是當眾被打臉了。
“大人!”梁樂咬咬牙道:“皇城司把潛入我家殺人的人犯從開封牢獄中提走;到現在都不見蹤影;是何道理?這不是草菅人命;又是什麼?”
第二百九十八章 自作孽;不可活!
“胡攪蠻纏!”
“胡說八道!”
梁樂這句話一出;頓時引起旁聽民眾的不忿。
這種說法;傻子才會相信。
姚推官對於越來越高的聲浪只好使勁的拍了拍驚堂木。
“肅靜!”
對於這種說法;姚推官和仵作自然也不會相信;但卻想聽聽西門慶是如何反駁的。
但出乎眾人意料的是;西門慶並沒有反駁;反而向場外招了招手。
“刀來!”
消無聲息的;有黑衣察子從人群中鑽出來;躬身行禮;默默奉上一把解腕尖刀。
“你想幹什麼!”梁樂馬上把身子躲在管家身後:“西門慶;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西門慶並不說話;只是把那解腕尖刀放在手中掂了掂;握起來作勢對空氣刺了幾下。
這幅場景讓旁觀的眾人沉默下來。
西門慶到底想要做什麼?沒人知道。
姚推官咳嗽一聲;打臉西門的傳說他是聽過不少;也知道這位西門大人膽子確實大到了極點;居然不把公堂放在眼裡。
“西門大人;好歹給本官一點面子;不要舞刀弄槍的。”姚推官居然有些尷尬:“有些不好吧?”
姚推官也知道;如果這時候梁樂走在大街上;十有**會被人唾罵;甚至於丟石頭什麼的;但這種事情只要不發生在公堂之上;不發生在他面前;錢推官也能當做沒看見。
但這裡畢竟是開封府衙;是官府的臉面所在。
公審此案;西門慶居然弄把解腕尖刀出來;還真是離打臉不遠了。
“錢大人放心。”西門慶笑道:“本官只不過想用他來做個實驗而已。”
姚推官微微點頭;又有些不解道:“西門大人用把刀又能說明什麼?”
“仵作;你看這把刀和兇器形體相比如何?”西門慶揚了揚手中的刀;讓仵作上來檢視。
“幾乎是一模一樣。”
仵作也捏了一把汗走上前來;接了刀掂了掂分量。
“很好;如果梁樓主所說的是真的。”西門慶拿回尖刀道:“那麼就讓小力這孩子試試看好了。”
仵作只覺喉嚨一陣發緊;拱手道:“西門大人;你想怎麼個試法?”
“如果梁樓主願意的話;可以當個靶子?”西門慶吩咐秦小力過來;把那把解腕尖刀塞到他小手中。
“胡說!”梁樂氣得面紅耳赤;覺得心頭那股火壓制不住;快要從鼻子裡面冒出煙了:“你讓殺人兇手拿刀;反而把梁某當成靶子?你怎麼不做靶子?”
姚推官也覺得不妥;這種提議近乎於兒戲:“西門大人;這似乎。不太好吧?”
“本官隨便問問而已;不願意就算了。”西門慶嘿嘿一笑:“既然如此;好歹要找個東西來刺不是?”
說完西門慶轉向旁聽的民眾:“諸位知不知道最近的肉鋪在哪兒?”
“小人家裡便開著肉鋪。”頓時有個赤了上身胸口有一巴掌厚護心毛的大漢擠出來高聲喊道:“大人想要什麼;儘管吩咐便是!”
“有新殺的豬沒有?”西門慶點頭道:“去扛半扇來!”
這種要求讓在場眾人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倒是那仵作聽了若有所思;微微點頭。
不管是從後世看到的那些電視劇或者西門慶學到的知識來看;豬的生理結構和人相仿;法醫們每每用豬來做實驗。
當然那種矽膠似乎是更好地材料;不過在這時代簡直就是不可能搞到的材料。
與之相比;豬是比較容易找到的實驗物件。雖然汴梁以羊肉為尊;但還是有豬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