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豹田彪,擋在了我的目標前面,或者說,即將擋在我的目標前面。”白英換上了笑容,但範美人第一次覺出來那笑容虛假的可怕:“那隻好。。。”
白英沒有說下去,只是提起右手輕輕一揮,似乎趕走一些灰塵。
範美人打了個哆嗦。
白英起身也坐在榻上,伸手摟住了範美人。
範美人心慌意亂,連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了。她和白英勾搭到一處,本來就是為了獨霸後宮,但沒想到白英心裡的目標,卻比她能想象到的還要大。
“我的大美人,你放心。。。”白英幾乎是咬著範美人的耳朵說的:“下一個目標就是鄔妃,不管是鄔妃,連那個國舅鄔梨,也要幹掉。”
範美人咬了咬嘴唇,身子總算不再顫抖:“你這話。。。是真的?可不要哄奴家。”
“怎麼捨得?”白英的手已經不老實的滑進了不該去的地方,隔著小衣捏了捏,頓時讓範美人小腹湧現一股慾火。
沒用多長時間,兩人就脫光了衣服,身軀糾纏在一起,範美人在白英身下婉轉承歡,還是有如往常一般。
但二人心裡都清楚,對方再也不是從前的那個人了。
半個時辰之後,範美人整理好衣物頭面,從密道離開;幾乎前後腳,一個身影閃了進來,拱手道:“見過大人。”
“你進密道的時候,沒人注意到吧?”白英謹慎的問道。
“沒有,小人是從大人吩咐的地點進入的,一路上小心翼翼,沒有碰見任何人。”那人身材健碩,口音有些古怪,似乎不是當地人。
白英點點頭:“那就好,你帶個口信回去,就說計劃已經開始了。讓那邊等著訊息就是了。”
那人躬身道:“其實那邊通知不通知的,也沒什麼大幹系;小人這一去又是最少二十日,這邊便無法幫著大人。。。”
“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白英皺了皺眉頭,似乎有些不爽:“這裡人手夠了,你就不要多事了,如果你暴露了,只怕問題更大。”
“小人明白,”那人行了一禮:“那小人這就去了。”
白英有些不耐煩的揮揮手,那人有如鬼魅般的去了,偌大的身軀居然沒有發出任何動靜。
白英靜靜的坐了一會兒,這才嘆息一聲。
“這些年了,計劃終於能展開了。”這聲嘆息似乎有些欣慰的感覺,白英也不由自主的露出發自內心的微笑:“等成功之後回去。。。總不會有人再看不起我了罷?”
與此同時,在城北的一個院落中,神行太保戴宗也發出了一聲嘆息。
“公明哥哥,白英那個人我就一直沒有看明白。”戴宗憂心忡忡:“鐵牛鬧出這番動靜,豈非闖了滔天大禍?”
“賢弟不用擔心。”宋江親自給戴宗倒了碗酒,自己先端起來喝了一口:“白英這個人心思縝密,他安排的事情肯定不會出錯;田虎沒有查清楚之前,不會把鐵牛怎麼樣,大牢那邊有自己人,都照顧的好好的,賢弟你就放心吧。”
戴宗也喝了一碗酒,放下酒碗還是嘆息一聲:“公明哥哥,我就想起原先在梁山的時候。。。怎麼現在就落到這步天地!寄人籬下!”
宋江見戴宗提起這事,便是冷笑兩聲,本來要喝酒又丟下酒碗一臉不悅:“這事還能怪誰?當然是那個西門慶!我和晁天王那是什麼關係?生死與共!讓那個小人把我宋江說成什麼了!晁天王一時糊塗,和西門慶聯手對付我,若非白英安排,我宋江早就死在梁山了!”
宋江越說越氣,一張黑臉在燈光下更加是黑得像塊煤炭,快趕上黑旋風李逵了。
“公明哥哥,不說了。。。”戴宗連連擺手:“希望這事情能早點弄完,把鐵牛兄弟放出來。”
“鐵牛是你的兄弟,也是我宋江的兄弟!”宋江冷不丁怪叫一聲:“事情要弄成了,威勝州這塊地盤,可就是我宋江的!”
戴宗不免有些腹誹:“宋軍都打到昭德府了!”但卻不敢掃了宋江的興致,只好陪著笑端起酒來道:“公明哥哥說的是,東方不亮西方亮,沒了梁山還有晉國,總有咱們的地盤!”
“哈哈哈哈,說的好!”宋江干了一碗酒,頓時胸中湧起一團火來,不知怎麼的突發豪言:“你以為我宋江就甘心受白英指揮麼?等時機成熟,白英算的了什麼?”
戴宗見宋江似乎有些酒多,急忙道:“公明哥哥低聲,那白英手下察子極多,小心隔牆有耳。”
宋江經戴宗提醒,嚇出喝下的酒都化作汗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