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著急,也擠不進來。
看西門慶皺著眉頭的樣子,師爺張了半天嘴,比劃了幾下,還是沒把意思說清楚。
朱知縣聽得樂不可支,還衝門口的師爺擺擺手,以為師爺在伴舞呢。
師爺情急之下做了個老虎撲人的架勢,西門慶才醒悟過來,師爺似乎在講一些和武松有關的事情。
從粉頭身邊擠過去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西門慶這樣的有為青年,粉頭們一邊唱著,彈著,一邊用身體勾引著,有意的阻擋著西門慶的去路。
西門慶咳嗽兩聲,使出不世絕技抓nǎi龍爪手,這才在一片混亂中脫出身來,背後是一片粉頭故作姿態的嬌斥。
“大官人,討厭啦。。。”
“縣尉大人,你怎麼摸奴家那裡啊。。。”
頓時間,好好的“明月幾時有”被西門慶攪了個粉碎。
“武都頭來縣衙了!”師爺的大叫聲聽起來特別刺耳,引著一桌子人側目不已。
“穩重!”朱知縣怫然不悅:“來了就來了,有什麼好奇怪的,真是掃興啊!”
滿桌的美食,加上十幾瓶景陽chūn,吹拉彈唱,朱知縣本來是很快活的,沒想到這一下就被攪局了。
師爺尷尬的笑笑,西門慶趕緊打圓場道:“師爺是來找我有事的,知縣大人你們繼續!”
聽師爺一提起武松,西門慶就知道事情不善,拉著師爺往另外一間雅間去了,背後,水調歌頭的聲音重新響了起來。。。
“武都頭穿了一身孝衣,來縣衙找知縣大人。”師爺有些擔心的說道:“依小人看,武都頭可能身懷利器,不知道想要做什麼。”
西門慶聽這話心裡突突個不停,尼瑪這什麼意思?
武大郎死了,武松穿個孝衣,那是沒問題的;但為什麼身懷利器,來縣衙找朱知縣?是要問問兇手是誰嗎?
不對,武松既然回過家,那麼鄆哥這個名字,武松已經知道了,如果是要找兇手,那麼武松應該直接去大牢裡面,而不是縣衙。
除非,武松得到了不同的訊息,而且,極有可能是從大牢裡面得到的。
莫非,鄆哥面對武松,翻供了?不對,如果沒有人指點,鄆哥那種智商,怎麼可能翻供?
“萬一武松要對知縣大人不利,那可如何是好?”師爺著急的問道:“縣尉大人,你注意多,看看這事該怎麼辦啊?”
西門慶苦笑笑,武松要對付的可不是朱知縣,而極有可能是自己啊。
“武松現在去哪兒了?”西門慶想了想,還是先弄清楚武松現在的位置再說:“他知不知道知縣大人在這裡喝酒?”
“小人沒有說,給支到何九那兒去了。。。”師爺回道。
何九?武大郎不是中毒而死,屍身還在家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