勘三郎的胸口衣服。
“對了,還有平八郎大人!”勘三郎絕望中精神一振:“雖然就算是平八郎大人也已經沒有挽回的可能,但如果能把疤面虎引去城隍廟,和平八郎大人配合,殺掉這三人,還能有幾分武士的顏面!”
想到這裡,勘三郎的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被呼嘯的北風吹向南邊的城隍廟。
疤面虎劉駝子和兩名吹血親兵緊追不捨!
機會!
勘三郎轉過身子,開始狂奔起來。
這些都沒有能逃過西門慶的觀察,在他看來,明明還有一戰之力的勘三郎居然不顧剩下的東瀛武士直接逃跑,只有兩種可能。
一種可能是南邊某處有埋伏。但這一片大空地連顆樹都沒有,一覽無餘。總不能在地上挖個洞,藏進去十來個人吧?
何況剛剛開春,還在颳著北風,土地依舊堅硬無比,可能性太小。
這也是為什麼疤面虎劉任重毫不猶豫追擊的原因。
窮寇莫追,但如果真是落水狗,一定要趕上去打的。
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尚未現身的平八郎,勘三郎便是急速向他靠攏。
西門慶眼神收縮,喝一聲:“走!”抬腿便往南邊追了下去。
何麻子、小迷糊,童威、童猛二兄弟趕緊護在西門慶身邊,一路追趕劉任重而去。
而身後活著的東瀛武士不過還有五人,每個人身上都掛了彩,咬牙勉力支撐。
全殲東瀛武士,不過是個時間問題罷了,西門慶沒有什麼可擔心的,反而是退走的勘三郎引起了他的興趣。
遠遠逃開的那些破落戶偶爾有轉頭的,看到這幅情形,都目瞪口呆。
往日裡耀武揚威的東瀛武士原來並非天下無敵,也不是刀槍不入,他們也會流血,也會死去,就和破落戶一般無二。
。。。
。。。
那些聲音順著風吹到了城隍廟,吹進了平八郎的耳中,本來好整以暇的平八郎終於坐不住了,站起身來握住自己的太刀,輕輕的撫摸刀鞘,彷彿撫摸情人的肌膚。
好的兵器是可以和主人產生共鳴的,而平八郎這把童子切雖然不是那把傳說中砍殺酒吞童子的那把,但據說也是安鋼的親傳弟子耗盡心血所致,陪伴了平八郎多年。
平八郎靜靜等待著,等著敵人的到來。
外面東瀛武士肯定吃了大虧,這一點平八郎很清楚,但當他看見勘三郎逃進城隍廟,一臉的驚慌竟然連掩飾的功夫都沒有,這才知道大事不妙。
童子切被慢慢的抽離刀鞘,發出動聽的聲音,與其比起來,勘三郎發出的聲音有如鬼哭狼嚎一般。
“平八郎大人,救命!”
“八嘎!身上一點傷都沒有,竟然逃跑了?!”平八郎能感覺到自己的怒氣衝出頭頂,本以為勘三郎是到處掛彩,掙扎的前來城隍廟求救,卻沒有想到勘三郎除了氣息散亂點屁事沒有。
勘三郎面對出鞘的童子切,倒是異常的冷靜:“平八郎大人,我把敵人首領引誘到此處了!”
“哦?”
平八郎正在分辨勘三郎這話是真是假,已經有三條身影闖進了城隍廟。
“那個臉上有刀疤的便是疤面虎劉任重!”勘三郎用手一指,給平八郎點出目標。
但平八郎的注意力卻沒有在劉任重身上,而是緊緊盯住左邊一位身材矮小的吹血親兵。
而那名吹血親兵似乎有意無意的要躲開平八郎的目光,腳步慢慢往劉任重身後移去。
“你就是平八郎?”劉任重大喝道。
但平八郎沒有理會疤面虎劉任重,而是突然開口喝道:“菊子!出來!”
那名吹血親兵身子一顫,停下腳步轉過身來。雖然男扮女裝,菊子還是被平八郎一樣認了出來。
“平八郎大人。。。”
縱然已經受西門慶庇護,平八郎在菊子心目中留下的威嚴依舊存在不少。
“我一直以為你在百花樓。”平八郎的語氣越來越嚴厲:“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任務完成了沒有?”
劉任重雖然聽不懂平八郎的東瀛話,但也從平八郎的神態能分辨出這番話是衝菊子說的。
橫過雁翎刀,劉任重一笑:“平八郎!想要動菊子姑娘,先要從老爺我這裡透過!”
“怎麼?劉指揮使,你是想和在下單挑?”
平八郎似乎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哈哈大笑起來,也從東瀛語換成劉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