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鄒洪只好又轉向當中那人:“恕再下眼濁,這位是。。。”
“姓於,名孝天。”於孝天燦爛的一笑,解釋道:“是孝順的孝,不是哮天犬的哮。”
“對了,我們三群海狼已經合併,陳九和李狗子做了我的副手,鄒老闆以後送禮直接送到東福山就行。”
於孝天話音剛落,陳九和李狗子都嘿嘿笑起來,似乎有些不甘但卻不得不服氣。
這於孝天不過三十出頭,便有如此手腕!看來此人是新近崛起的海狼首領,也難怪鄒洪不認識。
西門慶暗自動容,但面色不改:“於首領,這麼大陣勢,不容易啊。”
“一般一般。”於孝天打了個哈哈:“西門大人的氣勢也自是不凡,咱們也不用繞來繞去,你這船隊大大小小共有十二隻船,我不貪心,就要三隻,九。。。不是最大的數字麼?”
“痛快!”西門慶把手一招:“疤面虎!上酒來!”
劉任重應了一聲,旋即有吹血親兵取過五隻碗,又搬來一罈景陽春,都倒滿了。
“好酒!這便是景陽春罷!”
於孝天一拍桌子,陳九和李狗子更加是哈喇子都下來了。
“正是。”西門慶凜然回道,伸手舉起碗來:“我先乾為敬!”
隨即一揚脖,一碗景陽春便滑入口中,西門慶把空碗往桌上一丟,一抹嘴邊酒漬:“來!”
於孝天神情一動,自從當上海狼首領,手底下劫的商船沒有一百也有八十,這種情況倒是第一次遇到。
“這西門慶看著手無縛雞之力,但卻有一股子豪情,義氣凜然!”
於孝天暗讚一句,露出白牙:“你當我不敢喝麼?”
話音剛落,於孝天也是一碗景陽春入肚,陳九和李狗子也紛紛端起碗來喝了。
“好酒,當然要和別人分享。”西門慶把玩著雷公石報以一笑:“在我眼中,於首領也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自然要用好酒來招待。”
於孝天眼睛一亮:“西門大人說的漂亮,想必是已經同意了條件?”
旁邊混江龍李俊的手搭在了刀把上,努力調整呼吸,準備隨時出手。
對於這幫海狼,李俊是再熟悉不過,嘴上一套,做起來又是一套;每每把利益做大最大化,只留給商人不多的貨物,如果商人繼續前行,那麼也許還能不虧本,但如果調頭回明州,那是鐵定虧大了。
什麼三條船,那是於孝天故意設下的陷阱,如果西門慶同意,那麼於孝天又會有多番說辭,慢慢的把整個使節團船隊逼到極限。
“本官要是同意了,豈不是很沒面子?”西門慶對於孝天的步步緊逼完全是恍若未聞:“不如這樣好了,你們到東福山來回的費用,本官給你們掏了,順便再請你們吃頓飯,如何?”
這簡直就是落地還錢,更何況於孝天還沒有漫天要價!
“大膽!”
“放肆!”
陳九和李狗子紛紛喝罵,從來只有海狼提條件,什麼時候見過這麼過分的砍價?
就算是官府,就算是朝廷又如何,在海上,於孝天便是霸主!便是天!
“嗯?”
疤面虎劉駝子渾身緊繃,手按刀把,既然談崩了,那麼幹脆把這三個傢伙做掉,就算是海狼們進攻,勝負還未可知!
西門大人面前,也敢耀武揚威?
“你們才是大膽!你們才是放肆!”
雪兒一個箭步從西門慶後面躥出來,手指頭差點沒戳到陳九滿臉橫肉的黑臉蛋上。
“這個。。。”
陳九一臉尷尬,他雖然殺人如麻,但卻是在佛前發過誓,絕對不會動女人一根手指頭。
“雪兒,你先退下。”西門慶微微一笑:“小妾刁蠻,讓三位看笑話了。”
陳九和李狗子無語,都覺得西門慶這小妾確實有點不像話。
而於孝天倒是產生了不小的興趣,笑問道:“雪兒?這名字不錯。”
“呸!”雪兒的反應是啐了一口,緊接著便是滔滔不絕的反擊:“你以為你露口白牙,就長得帥了?面板這麼白,你像是海盜嗎?臉上五官倒還可以,但這鼻子麼。。。嘖嘖嘖,破了相了,這位於首領!”
李狗子幡然變色,猛然站起身來,於孝天最痛恨別人提起那鼻子,最得意的是白淨身子,沒想到雪兒一樣都沒放過。
“坐下!”
於孝天倒像個沒事人似得,好像完全沒聽到雪兒的那些話,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