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未打算上前阻止,只是說出口的話卻是不容置疑。
“不管有無意義,他如若不按照朕的意思去做,朕是絕不允許他繼續留在你身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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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步入公主寢房的時候,趙清顏已將早間赴宴時身上那件反覆的宮服褪下。
曼妙的身軀只裹了一件素色綢裙,如雲黑髮鬆散地挽了個髻。此刻她斂眸半倚在床榻上,杏桃立在一側笑盈盈地講一些俏皮話逗她開心。
十七想著準備同趙清顏道的那一番話,腳步在門檻邊頓住,他有了一些躊躇。直到雕鏤屏風裡側趙清顏出聲喚他,十七抿了抿薄唇,還是邁步踏了進去。
杏桃見十七來了,會意一,她機靈地立刻將最靠近公主的位置留給他。自己將方才公主用剩下的食盤飛快地收拾好之後一一撤走,識趣地默默退下了。
屏風背後,香爐上緩緩升起白色的薄霧,輕煙嫋嫋之中,隱隱約約混著那股熟悉的淡雅幽香味。十七在香氣最為濃郁之處駐下腳步,他還沒出聲,榻上美眸半睜半掩之人已經察覺到了他的存在。
“方才本宮便吩咐人喚你了,你怎的現在才過來?”
湊近一些了,十七垂眸才瞧見趙清顏一雙黛眉微微顰著,嗓音裡似乎也透了一股倦意。
十七劍眉一皺,卻是記起趙清顏向來都坐不慣車轎這類。
從前每逢要出遠門,府裡總會備上最柔軟舒適的車轎給公主乘坐。連那轎奴也被是精挑細選,小心謹慎地吩咐再三,得放緩速度就怕引起公主的不適應。
今日赴宴之時,那軟轎是皇帝派來接駕的,駕車的人也是宮裡沒見過的小廝。來回路上奔波,她想來會覺得暈眩。
十七在趙清顏榻邊坐下,沒有言語,只是伸手默默搭在她的後腦,食指小心撫在趙清顏的太陽穴上,輕輕按壓。
十七的動作讓趙清顏頓了下,但只在半晌兒,感受到溫溫熱熱的舒適感透過十七略微粗糙乾燥的指腹不輕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