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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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殷從陳豆口中得知穆陽候住在恭城郊外的一處山莊後,便囑咐了陳豆待她繞小路過去。因山莊不小,原先裡頭住了一大戶人家,那位侯爺住進來想來也不可能將一家子趕出去,定是圈了一塊地方的。
阿殷不想別人見到她,未料卻碰上謝少懷。
幸好陳豆敏捷,先行告訴阿殷,便退避到一旁,沒讓謝家父子瞧見。阿殷本來也想避開的,但謝少懷眼尖,她沒來得及動便聽到他的聲音,索性當作自己沒瞧見,慢慢地走進林子裡,待他們走遠了,才與陳豆出來。
阿殷駐足望了會,才與陳豆繼續往山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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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便到了山莊。
有小童前來,帶阿殷前去沐湯。侍候的丫環還是上回的那個目不能視物的翠玉。翠玉替阿殷換上雪白的寬袍大袖時,笑吟吟地道:“姑娘是個有福氣的人,以往侍疾的人出來後都要養上半個月的傷呢。”
阿殷一聽,便知她誤會了。
他們家的那位侯爺對別人用真鞭,對她可不用。
她平靜地道:“我自己來。”倒也不像上回那麼拘謹,小童捧了小銀盆過來讓阿殷盥洗,阿殷也落落大方地照做。之後,小童帶著阿殷走過穿山遊廊,到達一處院落。
小童側身,道:“姑娘請。”
阿殷抬首望了眼天,日頭正好,豈料進了屋,卻與上回一樣,漆黑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外頭的日光竟半點也進不來。
黑暗中,感官變得格外敏感。
她能清楚地聽到穆陽候的呼吸聲,在一點一點地變得急促。
“過來。”言簡意賅的兩個字,伴隨著一絲壓抑。
她看不見周圍有什麼,只能慢慢地摸黑往前走,一小步一小步的,大約是走得慢了,那道像是縈繞在她身邊的呼吸聲愈發急促,沒等她站穩,已有一道灼熱的手臂箍緊她的腰肢。
噴薄而來的熱氣纏上她的耳尖,背後同是熱得發燙的身體。
“本侯沒有逼你。”
阿殷只道:“侯爺手段高明。”即便做了心理準備,可心裡到底還是不甘心,說出來的話語氣裡忍不住有一絲憤懣和不平。落在沈長堂此時的耳裡,卻覺得此話無端可愛得很。
他不以為意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