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她覺得她該與冉馭劃分界限,或許,這一次就是契機。她該把冉馭交還到他自己的世界去。
“恩。”冉馭把手中的棉布送到了茹暮手中,張開雙手,從腰間環住了她,緊緊的,生怕她逃脫。
只著了一件單薄的褻衣的茹暮,裸露的後背與冉馭的胸膛相貼合,同樣都是受了傷,但似乎兩人早已都痛得麻木了。茹暮試圖掙脫,可冉馭的手卻沒有鬆開半分。考慮到冉馭身上的傷,生怕一掙扎就會碰到他的痛處。所以,保持著被動的姿態,任由火辣辣的感覺蔓延到臉頰之上。
冉馭把頭放在了茹暮的肩頭,聲音極盡溫柔,問道:“你會離開我嗎?”不給茹暮回答的機會,生怕她說出某個他不想聽到的答案,“別離開我,可以嗎?”
溫熱的氣息裡是冉馭的味道,茹暮只想擺脫這種曖昧的姿勢,“我們始終都是……”
“都是什麼?”一絲落敗感襲上冉馭心頭,如他預料的一樣,茹暮還是不肯安慰他,而說出言不由衷的謊話,“我做了一個夢,就在剛剛。”剛剛只是短暫的淺眠,卻足以叫他看見一個真實的夢,“我夢見,你離開了我,我沒有保護好你,所以,才叫他們把你逼下了懸崖。”
在溫熱的氣息中,茹暮聽出了一些自責,原來,冉馭也在自責,“那是夢境。”
“可是,我的確怕失去了你。”冉馭不再隱藏自己內心的真實感受,“你知道嗎,當我得知你有了孩子後,我的頭幾乎要炸了。躺在床上養傷的那段時間,我總是告訴自己,只要我睡醒就能看見你守在我床邊,可是,失望的是,你沒有來看過我。”聲音被無以名狀的悲痛打斷,停頓了良久,才再次開口,“一連等了很久很久,好像一輩子那麼漫長,由春天盼到了夏至,然而,你卻沒有出現,心裡不免多了很多恨意,於是,我來王府找你,藏在樹上,看見你與魏廷走得親密,那個時候,我的心如同濤濤翻滾的海水一般,被洶湧的恨意佔據。”
“你不該來,我配不上你,從始至終都是。”茹暮的心被冉馭說痛了,彷彿從他們回到這間房子時,她的心就一直在痛,疼痛感經久不衰,且越加猛烈。“或許,我該稱你為一句:門主。”
門主……佐剎門最高的權力的象徵,也是拉開他們距離的象徵。冉馭抱著茹暮的手更加用力了,他絲毫不介意茹暮在他的懷中窒息而死,他只要這份溫存的感覺。“對,我是門主了。”
“是五日前的事嗎?”在前來行刺的殺手的話語裡,茹暮知道了冉馭是在五日前當上的門主,但佐剎門的規矩是隻有打敗了老門主,叫其真心的交出門主令,新門主才能做得安穩。可老門主冉絕人無故失蹤了,冉馭的門主當得就顯得不夠硬氣了。
正文 芳草情奈何花濺淚26
更新時間:2010…11…2 13:25:24 本章字數:1246
芳草情;奈何花濺淚(26)
“是。”冉馭沒有否認,“如果我以門主的身份命令你,跟我回去,你會跟我回去嗎?”
“不。”茹暮沒有考慮,“我不會。”
“為什麼?”
“不為什麼,我要的是自由,是平淡的生活,那種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我過夠了,如果可以,我希望我能去找尋被我遺失了很多年的愛。”茹暮想到了老乞丐,她祈求上蒼能給她一次機會,與老乞丐相遇,然後去彌補因為年幼而犯下的過錯。
冉馭的手漸漸鬆了,迴歸到一個可以叫茹暮喘息舒暢的位置,“那如果,我拿茹希來威脅你呢?”
“你不會。”茹暮極為肯定冉馭的為人,他是坦蕩蕩的君子,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方才已經傷害過他一次了,難道還要叫事情重新演一遍嗎?“謝謝你救了茹希,我想茹希也該有自己的想法,在她離開韓相府時,曾對我說,從此以後,這個世上不再有韓茹暮,只有一個韓茹希,我是茹希,她只願做無名。”經歷了很多事情後,茹暮變了,也明白了愛有很多種形式,不是說把誰留在身邊,就是愛的表達。相反,如果是愛,就該尊重對方的選擇。
冉馭徹底的鬆開了茹暮,“茹希還在恢復中,四個多月以前,我從影姬手中救下她的時候,她不慎從城樓上掉了下來,所以,不能下床走路了。我把她帶到佐剎門的密室中了,每天都會有專人給她送飯。”
“冉馭,謝謝你。”茹暮只能用謝謝來表示自己的感激,“如果可以,我希望待她能走路的時候,你能尊重她的意見,別為難她。”
“好。”冉馭點了點頭,“那你能答應我,以後都別離開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