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手殺了你愛的人呢?”魏澈為茹暮著想著,“在十幾天以前,二哥來求我,說叫我帶你走,並告訴我,關於你們的事情。他說,他是在看見你用頭髮將羽毛綁在了一起後,才知道原來你就是那個幾乎被他遺忘的女子,他想告訴你,他是步羽,是一個因為身不由己而離開你的男子,可那個時候,你的孩子已經死了,他知道若是與你相認必然會加重你的負擔與傷痛,但他害怕你在絕望中越陷越深,所以,叫我幫他許給你一個假設的美好。”
秋風狂吹,吹得棉質的衣袂飄然而舞。幾乎把茹暮從地上吹跑,她艱難的維繫著現在的姿態,站著,定眼瞧著魏澈如水般透亮的眸,“你也再騙我?”
“沒有,我說的是事實。”
“那為何不隱瞞下去?為何現在就很直接的告訴我了這事實?”茹暮不懂為什麼所有人都要這樣殘忍的對待她,好像所有人都告訴她,縱使是魏廷殺了冉澄,她也不可以去給冉澄報仇,因為魏廷是步羽,是她深愛了多年的男子。
“因為,二哥告訴我,他只是將你的孩子帶到了王府,並沒有想過要殺了他。後來,孩子被歹人劫持走了,至於山林裡出現的那具屍體的身份,他還在調查中。”魏澈把所知道的一切都如數告訴給了茹暮,“就給二哥半年的時間,可以嗎?相信,在半年之內,他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半年?半年的時間足夠他作假的了。”茹暮的心被陰雲遮蓋,灰暗無光,還有什麼比這樣的事實更打擊人的呢?苦苦等待的男子竟然帶給她這樣的傷痛。
正文 殘花落緣怨了無期7
更新時間:2010…11…2 13:25:50 本章字數:1160
殘花落,緣怨了無期(7)
魏澈憐惜著茹暮,知道她不能接受這樣事實,可冉澄之死的事情真相尚未調查清楚,他無法替魏廷做出任何有利的爭辯,“我記得在湖上泛舟的那一夜,你用手輕輕的沿著雕刻著‘此生不換’的冰山上,慢慢划著,想必是在想你心中的人吧?現在,你心中的人已經出現了……”
“出現又如何?”茹暮真的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我曾以為他是給我帶來快樂的人,可是不想,我的所有傷悲都是源自於他,而你們也是不折不扣的幫兇,幫著他來傷害我。”
“我情願用這樣的傷害來叫你認清楚事實,總好過日後的後悔。”魏澈咳了幾聲,“我不希望你因為仇恨而做出悔恨的事情,遺憾終身。”
茹暮無法判斷魏澈的話是出於好意,還是在幫著魏廷說話,“好,我就給他半年時間,半年以後,如果他不能給我一個交代,我定會取了他的性命。”
“答應我,這半年裡,不要帶著仇恨生活,好不好?”魏澈叫住了茹暮,語重心長的道,“仇恨會腐蝕人的心。”
“那也是因為傷得太深。”甩下最後一句話,茹暮沒有猶豫的離開了安南王府。遊走在街上,看著身邊的人不斷的變換,腦海裡是一片空洞的白。一段不算長的青石路,竟然走了一個時辰,走出城郭時,夕陽已經西斜,霞滿西天,是一片赤紅色,就好像茹暮的心境一樣,被血染紅了,痛苦著,卻不能找到擺脫的辦法。
城門處傳來侍衛與人交談的聲音。“城門關了,任何人不得出入。”
一個蒼老的女人身裹著破布麻衣,被阻攔在外面,哀求著:“兵大哥,行行好吧,放我進去吧。”
“城門已經關了,你這老乞丐還是隨便找個地方湊合一宿吧。”侍衛沒有半分同情的道。
“求求你,放我進去吧,城門不是還沒有關嗎?就勞煩兵大哥通融一下吧。”
……
老乞丐與侍衛爭執的聲音打斷了茹暮的思緒,她停下了腳步,把這一來一往的聲音聽得仔細,後又驚慌的轉過頭,看著前面佝僂著背的老乞丐,快速走了過去。沒錯,是她……
侍衛見老乞丐太過執著,拿起手中的兵刃就要揮過去,卻被茹暮攔了下來,“你……”
茹暮鬆開手,“兵大哥,關城門吧,我們不進去了。”說著,拉起老乞丐佈滿厚繭的手,背離著城門走了起來。
老乞丐雙目失明,被突然而來的手牽引著走,一時有些不適應,“姑娘,你要帶我去哪裡?我要進城的。”
“不要進去了,城門已經關了。”茹暮的眼睛了閃爍著淚光,被晚霞染上了顏色,她將老乞丐安頓在一棵古樹下,忍不住淚水決堤起來,“娘……”這樣的稱呼,她想了多年,亦在心裡默默的練習了無數遍,今日,終於得償所願的喊出了口,就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