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每一次事實都證明她是錯的。被魏廷握住的手上傳來一陣痛楚,知曉這是他給的懲罰,不卑不亢的繼續走著,腦海裡所有的東西都湧了出來,繁亂的令人難以找出一段清晰的回憶,唯有一個似夢的信念還能辨認出來——找一個良人,牽著手,走到生命的盡頭。可身邊牽著手的男人什麼都不是。
“想什麼呢?我們到了。”魏廷晃了晃茹暮的胳膊,以眼神領路,看向前方,韓臨坐在最裡面的高堂之上,有些急,又有些喜慶的等待著。
茹暮不動聲色的抽出自己的手,淡然的回答道:“我在想,你之於我,什麼都不是!”說罷,先於魏廷一步,跨進了門檻。
冬日的廳堂雖然生著炭火,可微薄的熱氣敵不過襲進來的冷風,凜冽的風息囂張的介入在了魏廷與茹暮之間,扯遠了他們之間的距離,隔閡越來越深。同樣的寒,深入他們兩人的骨髓,似乎預示著,兩顆冰冷的心不可能走到一起。刻意裝出來的幸福,也不過是為了彼此相互傷害,找了個藉口。
說的輕巧,走的瀟灑,可每多與韓臨靠近一點,恨意就增加了幾分,堂上是生育她的親爹,可沒有盡過撫養她的責任,貪圖富貴的政客眼中有的是茹希,而非早於十九年前就狠心丟掉的茹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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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白雪寒梅香無人賞26
更新時間:2010…11…2 13:24:53 本章字數:1111
白雪寒;梅香無人賞(26)
“希兒,你可算回來了,爹以為你們有事不能來了。”韓臨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招呼下人把預先準備好的暖手爐遞給他們,關切的問長問短,“餓了吧?爹備下了你愛吃的菜,我們去吃飯吧。”
我之於你,什麼都不是?呵呵,太天真,我是你名義上的夫君。魏廷向前走了幾步,站在了茹暮身邊,阻攔道:“岳丈大人,小婿來晚了,但敬茶的禮節還是不能省掉的。”說話的語氣乍聽起來像小輩對長輩的口吻,細細品味一番之後,才察覺其中有一股無形的壓力,緩緩的逼向聽者。
左相又如何?對於王爺,即使是不受器重的廣義王,論官爵,還是要禮讓三分的。“看來老夫是糊塗了。”韓臨打哈哈的笑道,坐了回去,把視線移到了茹暮遮著面紗的臉上。難道真的毀容了,才會遮著面紗的?茹希毀容的訊息是從皇宮傳出來的,幾個小宮女小宦官在那裡亂嚼舌根,是無憑無據的小道訊息。聽聞這樣駭人的訊息後,韓臨的第一反應是去廣義王府看看女兒,可轉念一想,這樣不妥,萬一傳言非實,鬧個什麼笑話臉面往哪裡擱呢?雖然愛女心切,但還是沉住氣,忍到了女兒回門這一天。
魏廷端起茶盞,遞給茹暮,倍加呵護的叮嚀道:“小心,別燙到手。”
這樣的話像一陣颶風,在茹暮周圍肆意颳著,颳得她渾身都不自在。手中的茶盞頂多算是溫熱,就算全都倒在手上也不會感到燙手。魏廷裝腔作勢的本領又一次令她佩服不已。溫潤的樣子,與早上把她推倒時的判若兩人。
“小婿與娘子給岳丈大人敬茶。”魏廷躬著身子,把茶盞呈了出去,連帶著把茹暮的話一併說了,生怕茹暮一開口就會流露什麼不該流露的感情。
茹暮側首看著魏廷,有些感謝。要她喊這個冷血的男人叫做爹,她真的喊不出口,甚至是連話都不想對他說,唯恐把恨意表現出來。端起茶盞在魏廷之後呈了出去,直到韓臨把它接了過去,才抬起頭,直視著當朝的左相的面容。不惑剛過的年紀裡,有一半都是在政治上摸爬滾打,年紀輕輕就有所作為,不乏他的睿智與手段,當然也有狠絕,連自己的親身女兒都可以丟掉,還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呢?
“希兒,你在看什麼?為父臉上有髒東西?”韓臨放下茶盞,在臉頰上擦了擦。
茹暮沒有回答,一雙美眸中藏著傷感。想不到十九年來,父女倆的第一次見面居然會是在這裡,而高堂之上慈祥的父親口口聲聲的喊出的卻是希兒。喉嚨裡好像卡了一塊魚骨,深深地刺入肉中,連哽咽的嗚咽都發不出來。你叨唸的茹希已經不在人世了,出現在你面前的是茹暮,是你以為十九年以前就死了的茹暮,總有一天,你這個女兒會把劍架到你的脖子上大聲的質問你:是權位重要,還是女兒重要?
正文 白雪寒梅香無人賞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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