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龍頭柺杖闖進靜穆的止苑,散發著的銀亮光芒著實帶給茹暮不小的震撼,甚至連滿園的淡雅白梅都驚慌的閉塞了花香。
“孫媳,見過奶奶。”茹暮福下身子,暗暗慶幸今日的裝束還算可以矇混過關。斜垂的雲鬢,沒有華貴髮飾,凸顯出最為本色的一面。夾兔毛的披肩鬆散著,庸庸惰惰的樣子,使整個人看起來都不是很精神。憂鬱的神情中,似笑非笑的蹙著黛眉是一抹不容忽略的點睛之筆,給人一種病疾未愈的錯覺。
佘太君拄著柺杖,走了過來,“外面風疾,站在院子裡做甚?”慈眉善目的長者,端著看似責備的態度,拉起茹暮,原本還存在的懷疑,在瞬間有了微妙的變化,“你這孩子的身子骨真弱,都怪奶奶不該那麼狠心的責罰你。”
茹暮回以微笑,淡然的笑意裡看不出她的心思。偷偷的把手抽回,冰冷的手指不該奢求老太君給予溫暖,“奶奶罰的對,是孫媳的錯。”
“孩子,別說傻話了,先進屋,千萬可不能再有什麼閃失了。”佘太君關切的說道。
你是真的關心我嗎?怕是過來看看我是不是真的病了吧?茹暮什麼都沒有說的,與佘太君並肩走入了屋中。
與外面不同,屋子裡燒著銀碳,暖暖的空氣裡夾雜著青草的清香,是小諾的傑作,稱炭火太過燥熱,呆久了容易心煩意亂,焚些夜來香,會令人覺得舒心,也會有置身於寧夏夜晚的感覺。
“屋子裡的焚香是誰點的?”在聞到香氣後,佘太君立即陰下臉來,彷彿碰見了什麼不合心意的事。
關於夜來香的香氣,茹暮說不上是喜歡,但也不排斥,況且裡面還含著小諾的一份好意,“奶奶,這是怎麼了?”
“把香給我撤了。”佘太君命身後的丫鬟撤去香爐中的正在焚著的香氣,奇怪的舉動令茹暮他們困惑不已。“孫媳還在生病期間,怎麼可以胡亂聞這些亂七八糟的香氣呢?”
佘太君的答案很難說服眾人,茹暮想不透,但禮貌的點了點頭,“奶奶教誨的是,孫媳會注意的。”
小諾悄悄的躲到十九身後,抬眼瞧著佘太君,身子微微顫抖著,她不懂,她的好心為何會惹到佘太君,也擔心佘太君會繼續追查下去。雖然茹暮沒有說,可真的追究下去,免不了會是一頓責罰。
十九把視線從倒掉的香爐灰前移開,對著小諾微笑,眨了眨眼睛,像是在告訴她:沒事,小姐不會說出去的。
“奶奶,勞煩您擔憂了,孫媳想著等覺得好些了便去向您賠罪去,可是,病情就是不見好轉,偶爾還會頭痛。”茹暮對著佘太君撒謊道,把焚香的事扯遠了。“孫媳從小就畏寒,加上治療的不及時,才會一直拖拖拉拉而沒有好。”
正文 枉凝眉情緣薄如紙10
更新時間:2010…11…2 13:25:02 本章字數:1112
枉凝眉;情緣薄如紙(10)
“治療的不及時?”佘太君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
你以為你裝成不知道,就能撇清關係嗎?魏廷是你的孫子,不管是不是親的,他的一舉一動,你怎麼可能一點都不知?好,既然你說不知道,那我就來告訴你。茹暮咳了兩聲,故作難受的蹙起眉,“奶奶也許不知,那日孫媳被送回止苑後,王爺就在門口安插了兩個家丁看守著。”佘太君倒香的舉動,叫茹暮萌生了反叛的念頭,她不想做逆來順受的羔羊,任人欺凌。
“家丁?看守?”佘太君的臉上蒙著一層不知道的神情,聽到茹暮把事情說了出來,忙問,“是不是因為考慮你的人身安全而派人來的?聽說前幾日王府裡出現了刺客。”
茹暮沒有沿著佘太君的臺階走下去,搖了搖頭,否定道:“不太像,孫媳聽說刺客是晚上才出現的,而家丁是在孫媳回來後便安排過來的。如果把這兩件事硬拉在一起,孫媳只能誇讚王爺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孫媳的意思是?”佘太君不再找藉口、扯理由,手中緊握著龍頭柺杖發著隱隱的寒意。
茹暮看著佘太君,眼神裡沒有絲毫的閃躲,“不瞞奶奶說,自從孫媳進門以來,王爺一直未碰過孫媳,王爺與孫媳私下裡有約定,對外孫媳會做好廣義王妃,絕不會給他丟臉。可王爺的態度,實在叫孫媳寒心,派兩個家丁守著止苑裡的三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說得好聽點,是顧及我們的安危,說得難聽點,與軟禁有何區別?”說著,站起身子,“自從孫媳嫁入王府,就一直把自己當做王府的女人,從未想過要逃出去,也沒有想過要回孃家哭訴。孫媳以為只要自己做得得體,總會叫王爺和